这时拖拉机已经启动了,我坐在车斗里了,旁边坐的就是大愣叔,大愣叔说:“真的,我们这里和俄罗斯、外蒙古交界,我们这里的狼群应该有些是西伯利亚荒原上过来的。”
这时青莲问:“大愣叔最近我们这里怎么又闹狼灾了?”
大愣叔说:“这事都怨我和我们家的白毛。”
青莲问:“你们家的白毛怎么回事?”
大愣叔说:“我们家白毛看样子成了狼王了。”
我说:“大愣叔你们家白毛怎么会成为狼王?”
大愣叔说:“这事说来话长,我得慢慢的说,才能说明白。这是五年前的事,你也许听你学晨大哥说过,我就酷爱打猎,那一年下着大雪,我坐在炕上闲着没事,就想这样的天,如果能喝个小酒,啃一口狼腿,这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晓东你不知道那个狼腿有多香。
把狼打回来,掏干净里面的零碎,然后砍下来一个狼腿,放到锅里,加上花椒,大茴香、小茴香、桂皮慢慢的炖,用我们这里的木材,小火慢炖。炖着炖着你就会闻到狼肉的香味,那种香味,比狗肉不知道强多少倍。闻一闻能让你三天都觉得绕鼻的香味散不去。”
这时刘杰说:“哎、对了,大愣叔我就奇怪,别人炖的狼肉,又骚又腥的,大部分都踢蹬(浪费)了,你家炖的狼肉怎么会那么香?”
刘猫插话道:“大愣叔家里有炖狼肉的秘方呗,我那次亲眼看到大愣叔往锅里加一种草。”
大愣叔笑着说:“不愧是猫老疙瘩,我在狼肉里确实加了几种草药,这种草药可以去除狼肉的膻味,还能增加香气,不过这是我们老李家祖辈传下来的秘方,你要是想要,哪天去我那里拿点,烀狍子的时候,加上一点,也能让人难以忘怀。”
刘猫说:“大愣叔,这是真的?”
大愣叔笑着说:“这还能有假,家里多得是。”
青莲说:“大愣叔你别打岔,赶快给我们讲故事吧?”
大愣叔想了想说:“好吧,我就给你们讲故事,那年不是闲着没事嘛,我在炕上就想起来狼肉香,于是我就穿上皮衣,咱们东北这嘎达冬天冷,在黑山老林里零下四五十度,能把人的鼻子冻掉,晓东这个你信吗?”
我说:“大愣叔这个我信,我听我们那里混东北回去的人说,你们这里就是冷,出去一趟,嘴上就结冰碴子,出去尿尿得带根棍备用着,省的万一冻住了,留着敲冰棍。”
大愣叔笑着说:“那些都是砍空的,不过咱们这嘎达确实冷,我穿好皮衣,把挂在墙上的猎枪和猎刀拿下来,你婶问我干哈去,我对你婶说要到野狼谷打条狼,留着当下酒菜。你婶也没有多说,这个野狼谷我经常去,你婶只是让我注意一下,打着狼马骝的回来,晚上林子里不安全。”
我说:“我知道,这个野狼谷又不是第一次去,我打猎打死的狼老鼻子了,不怕,当年在生产队我还和他们一起打过老虎。”
你婶白了我一眼,然后说:“你这大了呼哧的(不循规矩和礼节,盲目作大)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年轻时要知道你这么虎,才不嫁给你哪。”
说完你婶就去忙了,我打开门也朝着深林里走去,雪下的很深,有二尺多厚,没着小腿肚子,这样的天如果不熟悉路的情况下,很危险的,好在我对这一片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有深窝子。”
( 乡村怪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