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兄弟,看你这儿看不见些杂草,一定是你做的吧。
啊,俺不瞒老哥,俺一出生,爹妈就走了,俺跟着自己的三叔三婶长大成人的,也许没有见过父母的缘故,俺就每一次上山,都把坟头上的杂草给弄弄,也算敬俺一点孝心吧。
我能不能给你二老磕个头表示表示。
这个,实在不敢当。
这有啥呀,谁没有父母呀,你有我也有。
说着,他郑重其事地跪在俺父母的墓前,俺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他也是位游子,不知道他想回哪儿去。
俺急忙把他搀起来,老哥,说实话咱们都是炎黄子孙,既然你有这样的愿望,俺没啥说的。
恩,谢谢。
四处看了看,俺陪着他下了山,俺目送他远去,是啊,俺说啥也是个有家的人,而那些没家的人不是更痛苦吗,真希望天下的人能够花好月圆。
草草吃了点东西,忽然听到宝树在用大喇叭。
啥,开啥会。
咋又开会呀,俺得去听听。
把门关上,背着手去了村委会。
各家该来的都来了,没短谁,宝树和几个村干部议论了议论,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有事情宣布。
俺在人群里,反正俺现在是不发言。
各家各户都到了,咱们正式开会,来,小喜你把这东西给大伙散散。
哎,小喜是俺村的会计,说他小,其实人家已经三十多了。
叔,这是你的,这是你的。
俺也分到了一份材料,俺一看,脑子一下子大了,为啥,这上面的材料俺见过,而且不是见过一次,在程晨家俺见过一次,那次是在她电脑里,而现在,居然成了材料,而且已经论证过了,完全可行。
这,这,这,俺不知道该说个甚。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