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巳进入殿中的阿婴,阿来又开始紧张起来,警惕的扫视着阿婴的四周,紧跟着也一步跨入了殿中。
及至在殿中站定,见并无异状再度发生,阿来开始小心翼翼地环视打量起殿中。硕大的空间中,长明晶遍布,将整个殿中照的灯火通明。书案茶几、博古玄关,各种墨笔从小至大于书案上一列排开,一排排造型别致精美的玉瓷陈列架上,各色墨宝,或画或字,悬于壁上,龙龟造型的茶壶,三足的茶杯齐整的摆于茶几之上。种种陈设,处处彰显出宫殿主人的雅致,以及在世时的尊崇与奢华。
不过阿来对这些丝毫也不感冒,环视了一圈之后,阿来被供于主案上的那一支玉箫吸引住了,那支玉箫,通体血红,状如竹节,尾缀血鸢,正兀自的随风摇摆,仿若想挣脱箫体的牵扯,却又丝毫逃不脱这方寸之间。
这支玉箫特征太明显了,噌的一下,那长年悬于夏家中堂之上的仙人画像因这玉箫又再次浮现在阿来脑海,箫,一模一样的箫,再回想到门匾上那殿名,阿来不禁惊呼出声,“夏家先祖?”
至此,阿来巳经完全可以确定,这座宫殿的主人竟然是那夏老太爷口中巳经失踪了的夏家先祖-夏飞白,字谪誊。
与阿来不同,老杂毛此时却是盯着殿中一角的那处法阵看的出神,突闻阿来出声,老杂毛始才回过神来,“什么夏家先祖?你知道?”
“知道,知道,那支箫与乾矩城中夏家悬于中堂之上的那副仙人画像手中所持的一模一样,而且名字也对的上,这座宫殿的主人就是那夏家先祖-夏飞白,字谪誊,据夏家老太爷讲,他先祖在当世乃是地仙之首,只是后来却是失踪了,不知是白日飞升还是陨落了,而从那以后,夏家便多出来个奇怪的家规,那便是后人不得再修仙,如有违者,杀无赦!”阿来略有些不可思议的给老杂毛说道,只因自己于夏家为奴十年,现在却赶巧又撞上了夏家先祖曾经的仙宫,难不成自己与这夏家有缘不成。
“地仙之首,夏飞白,你等等啊,让我想想,那他是不是一千余年前失踪的?”老杂毛恍惚略有印象的询问道。
“呃,具体什么时候失踪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城中传言,夏家世代据守乾矩城,是有千百年了。”阿来如实的回道。
“嗯,那就不离十了,加上殿中那处法阵,应是那小子了。”老杂毛心中暗想,一千多年前,自己奉命出手,劈落的那小子就应是这所谓的夏家先祖了,至此老杂毛也是全然想起来了。
见老杂毛问了一句又突然禁声,阿来不解的问道“你知道他?”
“嗯啊,知道,知道,当世的地仙之首嘛,据说亦是仙资无双,还是有些名气的,老子我略有耳闻,略有耳闻。”老杂毛打着哈哈说道。
“哦,咦,不对呀,那老杂毛我问你,他即是地仙之首,那意思也就是说,在当世地仙之中属他最厉害喽,那他没道理飞升失败啊?”阿来异常疑惑的问道。
“哈,哈,正常来讲,是不会飞升失败的,只是,寻常地仙飞升,引来的是天劫,而他却不是!”老杂毛继续打着哈哈。
“不是天劫?不是天劫还能是什么?”阿来让这老杂毛是越说越糊涂了。
“寻常地仙即便再仙资无双,撑破天引来的也就是九九紫金神雷天劫,不过这夏飞白的却不是,只因这小子仗着仙资无双,有恃无恐,飞扬跋扈,藐视上苍,所以他招惹来的乃是天妒!”老杂毛解释道。
“天妒?竟然还有这一说?你的意思就是作恶太多,被天打五雷轰就是天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