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还说呢:“太大。”
可怜殿下不知道奶瓶是个啥,还以为是装奶的壶之类的。
庄皎皎叹口气,给他擦脖子:“就累成这样了?”
“你说呢?就屁大点事,就打回去。不打他们能怕?什么叫不能因为这一点东西就与辽人开战伤了和气。我不知道打仗劳民伤财?”
“问题是人家抢到了跟前来了,怎么?还要让?什么狗屁我等礼仪之邦不与蛮夷计较,怕死就说怕死!”
“是没抢他们家的女人没抢他们家的粮食是吧?”赵拓越说越气愤。
“一群文官,就会嘴上治国,一个比一个会说!胆子一个比一个小!”
庄皎皎默默的听着,行吧,这大概是历朝历代都少不了的事了。
多数人当然是不希望打仗的。
能坐着解决的是,就坐着解决了。
不过有时候你不打,人家确实当你好欺负了。
“娘子?”赵拓见庄皎皎不说话,就叫她。
“嗯?”
“你说,是打不打?”赵拓又问。
“我说了管用啊?”庄皎皎索性也靠着他懒怠动了。
“那不好说,或许就有用呢?”赵拓抱住她在她后背上蹭了几下。
“你不都有了想法了么,打肯定是不好,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受罪。不过就这么放过去肯定不行。不是说抓住一队人嘛,那不能轻易放回去呀。”庄皎皎道。
“嗯,要么就叫辽王拿钱拿粮食来换,要么就斩首挂边界线上!只要是不换,就断了他们的生意!”
如今辽王与中原每年粮食交易是必然,他们的粮食是不够吃的。
不过却有马匹和牛羊,换取粮食,盐巴,布匹,以及一些别的。
“断贸易?”这也是狠了。
“我算好了,就算是断了,也是明面上断了,私底下肯定断不了。不过就明面上的断,也叫辽人吃不了兜着走。不出一年,他们就要断炊。到时候,就算是他们想要开战,也没底气。”
辽人多数游牧为主,男女老少都能打仗,上马就是兵。
可是他们一样要吃喝。
可因为游牧,所以种地极少,那边的环境也不适合。
所以他们天然缺少粮食。
“不过这中间可能打起来是吧?”庄皎皎问。
赵拓嗯了一下:“所以才需要各方调停,哎,真累。我就常想起晋王府时候,多好啊。每天唔衙门点卯,回来跟你说话。”
“你那时候也没每天点卯,经常就不去了。”庄皎皎笑他。
“啊……”赵拓叫了一声,把头埋在她后背上。
越想越难过啊,做什么太子。
“振作起来,等你到了四十岁,就可以叫你儿子接手了。”太孙已经十岁了。
“榆儿才十岁……”赵拓绝望道:“我还是个太子……”
“呃……”庄皎皎只能拍他的手:“那你忍耐一下。”
“罢了不说也罢。”他坐起来:“爹爹如今眼睛不成,越发不管事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说太子管了就行了。”
“那也是好事,官家信你,要是官家也要管,岂不是越发乱了?”每个人思想不同嘛。
一人一个说法,下面人听谁的?
本来臣子们就有一大波不赞成硬来,如果官家再管的多一点,那岂不是就闹起来了。
所以说,这些年,庄皎皎看着,是真的有点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