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不会有事,里头无非就是换人。
你们不想做官了,自然有人愿意做。
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归根结底,是利益罢了。
这天下的读书人多得是,能人也多得是。
所以一连三天,赵拓根本不管外头跪着的人是死是活。
而大理寺大牢中,审问这群言官的事进行的如火如荼。
凡事讲求一个证据,你可以说我是风闻奏事,好,你听说说的?在哪里说的?
将那人找来对峙。
只要对的上,你就可以出狱。
对不上,那就对不起了,你就是捏造污蔑。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污蔑皇后是什么罪过?
以前的不计较今日都存着呢。
喊冤也没用,该撤职撤职,该贬官贬官。
不杀你可以,但是你也休想再回来做官。
赵拓直接下旨,日后贬黜离京的官员,晋升不得越级。
也就是说,你要是被贬黜出去做了个县令,那么你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你死之前能爬回来就算你厉害!
不像是以前,贬黜出去还能随便调回来。
还有就是被罢免的言官,他们的后代三代之内不许进御史台。
也是委婉的告诉你,我不信你这家教。这就算绝了多少人的路了。
太上皇也是松口气,他是真怕赵拓一时激动,真的大开杀戒。
如今这样就好,虽然激烈,但是毕竟还是有退路的。
但是紧接着第二天,赵拓就流放了三个……
太上皇按着心口:“不许给我送消息了……”
“这怕是不能,几位相公来求见了……”吴争鸣道。
“不见,告诉他们,官家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朕已经是太上皇了,叫他们有事找官家去!”太上皇摆手摆的那叫一个快。
老臣们见不着太上皇,只能上书再劝。
无非就是叫皇帝不要这么做,这可是有违祖宗规矩云云。
等到了大朝会的时候,众人齐齐劝诫,声泪俱下。
赵拓只是冷笑:“朕是天子,是皇帝。若有国事做的不好,你等死谏,朕不听那是昏庸无道。如今,朕可有任何国事政事做错了?收拾了御史台就是错?朕看来,是你们被惯坏了!”
“天下太平的久了,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竟敢无故造谣朕的后宫?朕的皇后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没数?还敢提起废后,朕看你们是疯了!”
一个大臣上前几步:“陛下!您为皇后发怒情有可原,可如此行事,便是皇后娘娘的声誉……”
“声誉?她何尝不想要声誉?要了声誉,就要由着你们磋磨?她上对公婆孝顺,下对子女慈爱。宫里宫外,奴仆无不说她好的。生育有功,伴驾有劳。十余年来,兢兢业业,从无错处。这样的皇后,都不能叫你们满意。你们想要什么样的?”
“或许说,是你们谁家有更好的?”
众人忙都跪下声称不敢。
“朕只要还在位一日,就容不得你们胡言乱语。朕此生不可能再纳妃。尔等还是死心吧。至于声誉,朕不在乎,皇后也一样不在乎。有本事,你们就造反,将朕拉下来。要么有骨气些,就辞官回家吧。要是都不能,就操心些国事。少一天天盯着朕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