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声十分凄厉,这声音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秦超狐疑的走出去,顺着哭声靠近,沿着泥泞的小路走到河边,看见一个女人正跪在湿漉的地上哭泣,她的面前摆着一个火盆,里面烧着冥纸,应该是最近死了家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女人警惕转身,见是个陌生男人,急忙把正在烧着的冥纸抠进了河里,紧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秦超急忙摆手说道:“大姐你别紧张,我是路过这里的,听到你的哭声,所以过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了白事吗?”
女人听说秦超是外地来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说道:“我没事,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脸上无比憔悴,她走路都有些摇晃,明显是虚弱过度的样子。
“大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呢!”秦超看见女人这副模样,心生怜悯。
这女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左右岁的样子,脸色异常枯黄,眼睛也没有光泽,好像对生活已经完全失去信心那般。
女人肩膀颤抖,又有些哽咽,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超,说道:“小伙子,如果你是外来的,我劝你,赶紧找个机会逃跑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先走了……”
女人说完又抹着眼泪离开了。
秦超站在原地,看着刚刚燃烧过的地方,有一张没烧干净的照片,便随手捡了起来。
照片上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孩儿,大概也就十七八的年龄,笑的满脸纯真,十分好看。
难道死的是这个小女孩儿?真是可惜了,也许是生病了吧,不然这么美好的花季少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陨落呢。
秦超随手将女孩儿的照片收起来,叹口气,转身回到房间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刚刚放晴。村里的人已经有很多起来了,有几户人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秦超赶紧爬起来,也没脱衣服,起床自然不费劲。
用放在灶台边儿上的水胡乱的洗了把脸,秦超便走出院子。
这一出去,秦超顿时就愣住了。
四五个大汉正在拆他的那辆撞坏的大众车,基本已经没有车样了,能拆的地方都已经被拆了。
秦超两步窜过去,皱眉大喝道:“喂!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车给拆了!”
见秦超这副态度,昨天偷停的狗子拎着扳子就要冲上来,被阿财叔给拦住。
阿财叔笑道:“你醒了!这车修不好了,在这里,只有报废的下场了,我们寻思着把它拆了,也许还能卖点儿废铁。这不,我们也不是白要你的废铁,旁边那台拖拉机是村儿里的,就给你用吧。你们不是还要继续赶路么?只有这车能走下过雨的路。”
秦超有些诧异,问道:“你们愿意帮我?”
“说实话,不太愿意。这车给了你们,我们村儿里能开动的车子就更少了,但是没办法,你们还要继续赶路不是。”
阿财叔说道。
秦超轻咳两声问道:“你们不是土匪么,怎么可能帮我呢?”
狗子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壮实,满脸倔强,听了秦超的话,他冷哼道:“你当我们愿意,帮了你们,就是把我们送上了断头台……”
“狗子,别说了!”阿财叔制止住狗子,又转头对秦超说道:“你婶子做好了饭,你们去吃些吧,吃完就走吧,越快越好。这黑风暴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想离开这个地方就难了。”
阿财叔说完,又回头去叮叮当当的砸车了。
秦超此时有些尴尬,他竟然误会这些人了,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不过刚刚那小伙子说,帮了自己,就是害了他们,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超正想着,突然听到房间里一声惨叫,是戈壁老王的声音。
秦超急忙窜进了屋子,却看到戈壁老王正捂着嘴巴大喊:“我的牙都哪儿去了?臭小子,你还我的满口好牙!”
秦超轻咳说道:“车祸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怪我,既然都发生了,就接受吧。等回新阳,我给你安一口烤瓷的!”
“后安的牙再好,也比不上我自己的亲牙啊,我这辈子都会诅咒你,诅咒你跟女人上床就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