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男略挣了一挣,知道自己没力气跟这铁桶似的家伙抗衡,只得放弃抵抗,口中却不肯轻轻饶过:“我如何不知死活?就戏弄了,大爷还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上,已被溢满温柔的热情,浓浓覆盖了上去。
龙凤烛光闪动几下,陡然灭了下去,祈男轻轻的喘息声漾了上来。
半晦半明中,宋玦眼里只见怀中佳人,眉梢眼角俱是风情,鼻息下只闻,口脂芬馥,吹气如兰,从来祈男在自己面前只有故作的强硬,如此脉脉幽情,宋玦还是头回领略。
祈男被他看得脸红,由不得将头深深埋进了对方宽厚的胸膛内,口中呢喃:“黑得很,能看出什么来?”
宋玦只觉得怀中温香软玉,滑腻生香,愈发不舍得松手,更直接将自己的脸也贴了上去:“黑才好呢,更显出白来。。。”话这样说着,手已经不老实地向大红凤袍下探去。
祈男轻呼一声,脸儿越发藏得紧了,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胸襟拉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也说不上,就是,心跳得有些快,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这话既是保证,也是安慰,耳边传来的热力更是如有魔力,祈男的手上没了力气。衣襟顷刻间便松松落下了肩头。
月华如水银般泄进室内,烛光虽熄,明光尤存。床幛光泽,器具精洁,更有佳人成双,神交心契
外间虽是北风呼啸,从孤涩枝头冷森荡过,满天冷月,遍地寒霜。可屋里却是热如伏夏,龙凤帐下。鸳鸯成双,金堂夜永,香销宝鸭之烟;锦幄春温,灯颤流苏之影。
宋玦身体里的火。已经化成热汗,潺潺蔓延于六块肌理分明流线清楚的腹肌上,祈男身上如珍珠般亦被缀满,,情到深处,她蹙着双眉,含*泣:“哥哥,哥哥!”
宋玦已是箭在弦上,祈男的娇唤更令他血脉偾张。他情不自禁探下头去,急切寻找她的樱唇,本是淡粉色泽的唇瓣如今已变得娇艳欲滴。愈是有些红肿,宋玦心中有些歉然,是不是自己刚才太过热切,吻得过了头?宋玦脑中嗡地一声。尤其烧得正旺的火上又被浇注上一股烈酒,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祈男和他紧紧相贴,鬓影惺忪,酒情撩乱,樱唇之内时时咽着香津,大有芍药含烟、海棠带露之致。
空中玉盘已走到中天,外间已是山巅夜色,寂静无伦,露珠滴落的声音亦可清晰听闻。可屋里,依旧缠绵悱恻,檀口之脂香微度,酥胸之春意初融,艳语轻轻,重帏悄悄,钗堕绿云之髻,汗凝红玉之肤。
宋玦轻轻放下祈男,其实亦是舍不得的,不过看出来,她已是全然没了力气,身子更软绵如春泥,脸色潮红,娇喘连连。
“我的小九儿,”宋玦心里只喜欢这个称呼,因是没有别人叫过的:“怎么就要睡了?”语气中不无戏谐之意。
祈男头目昏昏,这半夜她几次从顶峰跌落,又再被托起,是真的没了精神力气,只觉得宋玦的话是从老远的地方传来,又轰轰作响,似有回音。
“嗯?”祈男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微微应了一声,身子软软地靠在宋玦宽广的胸口,自己男人棱角分明的唇峰贴在额头上,慰着她,哄着她,伴着她深深入梦。
祈男虽睡得香甜,可精神是不放松了,次日五更,宋玦刚将手从她脖颈下轻轻抽了出来,她便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祈男闭着眼睛,忍住一个哈欠问道。
宋玦微笑着,纤长食指从她红润娇艳如蜜桃般的樱唇上划过:“管是什么时辰?你该再多睡一会。”
祈男精致滟涟的唇角弯出一道浅笑来,先没说话,过后却猛地张口,咬住了宋玦的指尖。
宋玦本就热情似火,如今愈发被她挑起头来,一个翻身就将祈男压到了身下:“小九儿不省事,竟敢调戏本爷?”
祈男心里哼了一声,昨儿晚上是你吃我,今儿咱可得翻身做主人!她略挺挺身子,宋玦竟意外被她拱了下去,于是,她反坐到了上位。
“戏爷不过小事,谁做了主张才是正经,”祈男笑得一派狂狷媚邪:“从今儿开始,爷可别掉了轻心!”
我可不是小绵羊!
宋玦觉得身上软绵绵的还挺舒服,由不得就高伸双臂,顺便带个懒腰,口中轻轻笑道:“你做了主张?那昨儿晚上是谁。。。“
祈男立刻羞红了脸,玉臂轻舒,枕边一块罗帕便飞去盖住了宋玦的嘴:“说什么呢?谁还没个头回。。。”声音低得比蚊子叫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