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义富傻眼了,彻底傻眼了。
凌霄向凌义富走去。
凌义富一下就慌了,害怕了,躺在地上的他手脚并用往后退,一边求饶道:“凌霄……不,堂弟,你是我堂弟,我是你堂哥啊。一笔写不出一个凌字啊,以前,哥没少照顾你吧?”
不说以前还好,一说以前,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的凌霄心头一下子冒起了一股怒火,他上前将凌义富按在地上,左右开弓,左边一耳光,右边一耳光,抽得啪啪之响!
“以前,你还好意思跟老子说以前!在你家的时候,你想打我就打我,想骂我就骂我,你们一家人什么时候把我当亲戚看来着?你们贪墨我父母留给我的钱就算了,你们还把我当长工来使唤!混蛋,你和你妈一样可恶!你爸出手偷袭我,误伤了你妈,你居然还敢找老子要医药费,你以为我怕你吗?我不怕!”一边说,一边抽,多年的怨气积压在心里,凌霄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
不过,他耳巴子抽得狠,却没使用他的内力,不然这十几耳光抽下来,凌义富的脑袋都会被他抽裂开!
“兄弟……哎哟……兄弟……哥!凌霄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凌义富杀猪般哀嚎着。
他凌义富也算是一个够狠的人,但凌霄竟比他还狠,他这一次是真被打怕了!
见凌义富求饶,凌霄这才住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不然我废了你,滚!”
凌义富和他的两个帮手,推着摩托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看见凌义富三人跑远,凌霄才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他的手和脚,轻微地颤抖着。但这倒不是因为他害怕,也不是因为他体力透支,而是过度兴奋,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原因。
从小到大,他都很老实,活得很累,从不敢得罪别人,更别说是与人打架了。刚才,算是他的第一次处女战,可对方有三个人,而且还动了刀子。他虽然有一百四十四年内力支撑,有恃无恐,但心里其实还是很紧张的。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也就出现了手脚发颤的现象。
忽然,右手食指上的阴阳戒震动了一下,一股冰寒的能量嗖一下传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好难受,他一下子就被冻得牙关之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又没做错设那么,为什么阴阳戒会惩罚我呢?哦,对了!”凌霄忽然想到了一点,“我治好了余晴美,我做了善事,可我没留名啊,不留名,阴阳戒是要惩罚我的。”
每日一小善,一月一大善,这是师父玄机子留下的使命。但光是完成了使命还不行,还要打响“风流侠医”的名号,也就是在做了善事的时候要表个身份“风流侠医”,不然都是要受到阴阳戒的惩罚的。
“师父我错了,哆哆……阴阳戒我错了……下次我做善事,一定留……哆哆……名号!”凌霄自动认错。
知错能改,才是大丈夫。
阴阳戒拥有超凡的灵性,它似乎是听到了凌霄的话,也原谅了凌霄。就在凌霄自动认错之后,它又颤动了一下,惩罚凌霄的冰寒能量也消失了。
休息了一下,凌霄捡起小青年掉在地上的猎刀,提着装着九斤米的米袋子,健步如飞地向老屋跑去。
猎刀是战利品,不要白不要。
就在凌霄跑远之后,山路旁边的壕沟里悄悄地冒出一个大中分波浪卷发的脑袋来。这颗脑袋的主人,正是凌霄的师父,玄机子。
这次出现的玄机子,精气神远不如那晚给凌霄传功之前。他的头发,全白了,脸上也堆满了皱纹,连一丝血色都看不见了。
然而,他却是很开心的,他看着凌霄的背影,脸上带着舒坦的笑意,“呵呵,这小子,本分善良,色而不坏。他给那女村长疗伤,那女村长其实早就动了色心,只要他稍微用点强,他就能摘掉处男的帽子,可是他没那么干啊。这一点,难能可贵。还有,面对坏人的时候,勇气可嘉,一点也不畏惧,该狠的时候狠,该收手的时候收手,分寸拿捏得很好。贫道没有看错人呐,哈哈哈,他会继承贫道的衣钵,悬壶济世,救济穷人,将‘风流侠医’的荣耀发扬光大,并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西方有“蝙蝠侠”、“绿灯侠”什么的,咱这边有“风流侠医”,一点都不丢分!
愣了半响,大中分波浪卷发的玄机子忽然轻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地道:“凌霄徒儿啊,为师出家之前,本名李风流,这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诉你呢?咱这名号,其实与色情什么的,一点都没关系啊……你可不要被误导了啊……”
一分钟三十秒后。
“算了,为师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吧,哈哈哈……为师驾鹤去也!”大笑声中,大中分波浪卷发的玄机子缩进了壕沟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的鹤,不仅凌霄没见过,就连他自己都没见过……
就在同一时间,刚好爬上山坡,来到老屋门前的凌霄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回头看着玄机子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地道:“刚刚,有人在说我什么吗?好奇怪的感觉啊。”
人的感觉,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
看了半响都没看见什么特别之处,凌霄咧嘴笑了一下,“采蘑菇,煮饭吃!”
( 偷花小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