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屋,泥泞的街道,这样的居民区在T市很少很少有了,这几年T市都在搞城市新面貌,许多地方都被列入了拆迁的范围,我也经常听同事或者病人说某某人为了老房子的赔偿款之类的跳楼啊,或者找政府理论上告之类的事情发生,因为有些地方属于强拆性质。《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个很难让人接受。
眼前的居民区是T市的郊区,这里没有太多的车流来往,那些老房子也破旧不堪,有的甚至已经频临倒塌,这里大部分都是外来城市打工族所居住的地方,房租较便宜,虽然交通不便,但是对于一个只想解决温饱的人来说,你还能要求什么呢?有吃的有住的就足够了。
一股恶臭随着微风飘过传来,我回身从车里的皮包里拿出医用口罩戴上,这个举动让廖芸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我想可能是自己无意的举动让她的自尊受挫了吧。我笑了笑又拿出一个医用口罩递给她,我说:“廖芸,你别多想,现在是夏季,这里又是什么人都有,你敢保证别人没有传染病吗?你得知道自己要先活着,保持一个降的身体,这样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戴上吧。”
廖芸不好意思的接过口罩,然后说:“叶医生,空气也能传染疾病吗?我只听说身体接触啥的能传染。”
“你说的身体接触是艾滋病吧?”
“啊,这个……那个……跟我走吧,我家就在前面。”廖芸没有直接回答,但那也没有表示不是。
跟着廖芸穿梭在这狭窄泥泞的路上,偶尔看见一些人在拾荒,也会看见一些小孩子在街上嬉闹,平时几乎在办公室里的我突然看见这样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很难想象这些人的生活是怎样的,我想,如果王永昌不是自己最憎恨的人,他若是能将T市的城市面貌建设起来,我应该很欣赏他,可惜,他的眼里只有钱和女人。
走了半个多小时,廖芸才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叶医生,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抬头一瞧,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还是有一点惊讶。一座连墙壁都裂了几处的平房出现在我的眼前,门前拴着一只大狼狗,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知道几天没有吃饱了。但那眼神却很特别。我刚想说点什么,却看见在平房的院子里走出几个人,边走还边谩骂。
“他妈的,那个小娘们怎么不在家?”
“草,谁说不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咱们总来这里,廖峰都这B样了,离死就差一口气的事儿,我们还看着他干啥?”
“闭嘴,他不是没死吗?他死不死跟咱们没有关系,上头的吩咐才是大事。”说话之时三个男人从院子里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一条青龙刺青,他那摇头晃脑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就知道他的身份。跟在他后面的两个男人蜡黄着脸,好像没有睡醒一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在这三人出现的时候,廖芸忽然退了几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眼神也流露出害怕。
我看见了这三个男人,同样他们也看见了我。
“呦,大哥,这不就是那个小娘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