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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横。魏芝在心里冷痴了一声,而后掐着她的脸颊,逼她仰头和自己对视,道:“你敢和本宫这么说话!本宫会抓着你不放,简直是无稽之谈,你问问屋里的人,看看谁信。”

屋子里只有冬凌,她弱小无助地举起手:“那个...公主您之前确实说过梦话,也抓过奴婢的手,也许这次是个误会...”

魏芝:“......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去年的事啊,我跟您说过的,您没放在心上。”

“......”

有冬凌帮忙说话,夏青云啪的一下打开魏芝的手,擦着眼泪,鞋也不穿的跑出去了。

“他还委屈了?被占便宜的是本宫!”魏芝心中积满郁气,拂袖转身,道:“冬凌去备水,本宫要洗澡!”

魏芝沐浴不让侍女伺候,也不许冬凌进来,她的脸氤氲在烟雾缭绕中,朦朦胧胧,待热气褪去,香肩颤抖,一连串圆圆的泪珠从脸上无声地滚下来。

胸1部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亵渎了,跟丢了清白一样屈辱,魏芝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越想越恶心,捂脸痛哭了起来。

夏青云光脚跑回房的时候同样哭个没完,但她还记得要早点去飘香居抢新菜式的事,就暂时收起悲伤的心情,边穿鞋袜边和羽儿倒苦水。

“我讨厌死公主了。”夏青云气鼓鼓的,眼睛也红了,她接过羽儿递来的钱袋系在腰间:“就公主这样的臭脾气,等我同她和离了,谁敢娶她。”

羽儿有意逗夏青云开心:“整个靖国都没男人敢娶公主啊,不然怎么会二十岁的高龄了才成婚。”

“噗嗤。”夏青云破涕为笑:“小点声,小心让人听见了,不过,二十岁的高龄这句话真的好好笑哦。”

羽儿用指腹抹去夏青云眼角的泪痕,说:“小姐开心,我就开心。”

“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去飘香居。”夏青云道。

羽儿问:“不在府里用早膳吗。”

夏青云嘟了嘟嘴,哼道:“我要留着肚子去飘香居吃好吃的,再说了,我可不想看见公主那张脸,免得影响胃口。”

“那小姐要不要去跟公主说一声?”

夏青云浑身都在拒绝:“我不去!她之前说过,我去哪都行,只要不去寻乐子,便不用和她打招呼。”

话虽如此,但明面上的礼节不能少,夏青云也是懂的这个道理的,之前不管是回夏家还是做什么,她都会和公主报备清楚。

夏青云现就像个孩子在跟大人闹别扭,处于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从小脾气如此。

可闹别扭的对象是长公主,往后的日子能否过的踏实都得仰仗她,夏青云置气不愿意去,那只有做奴婢的替主子做这件事了。

主仆二人踏出房门,走到花园时,羽儿知会夏青云让她在此等一会儿,她去找冬凌告知她们要回太守府。

夏青云点点头,乖乖在原地等候。

正巧,穿着绿袍官服的张录事路经此地,一边走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霜华之初,公主和驸马风波乍起,怒目相向,各执一端,驸马声嘶力竭怒斥公主...”

夏青云:“......”

照他这么写,皇后看了不得心疼死她的宝贝公主啊,夏青云哀怨地想,苦日子要来了,驸马要流血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