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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心思难猜,帝后轮番施压,自己不能以身犯险,种种困难缠身,烦上加烦,夏青云郁闷的快炸毛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青云啊,本宫不想逼的太紧,你心中有数就好。”皇后真怕把她给逼疯了,便道:“行了,你快去汤泉宫吧。”

汤泉宫内温暖如春,池中泉水,水沸且清,几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泡在水中,喝着美酒佳酿,谈笑风声。

夏青云站在池边,慢吞吞地解外袍,动作扭扭捏捏的。

“大姐夫,快下来啊。”二驸马喊:“别让父皇等。”

夏青云挤出一个笑:“好。”

与此同时,三驸马江穆言姗姗来迟,对皇上行礼赔不是,而后开始脱衣袍。

“咦,三姐夫怎么不脱衣服?”四驸马奇道,打量一身白色中衣的江穆言。

江穆言已经踏进了水里,清秀的面容泛红:“我身上有些伤,就是那些伤...”

“哦.....”大家不约而同的拖长音,表示秒懂,连皇上也忍不住爽朗笑道:“你呀,闺房之事,克制些好。”

“父皇教训的是。”江穆言闭上了眼睛,享受温暖的温泉水。

打趣完江穆言,皇上看向衣服脱了半盏茶还没脱下来的夏青云,道:“青云啊,你在做什么呢,快点下来啊。”

是福不是祸,管它想了一夜的馊主意成不成,总得试试!夏青云一鼓作气,扔掉外袍,剩下一身中衣,面露羞怯道:“那个...我就不脱吧,我怕大家笑话。”

皇上不明所以:“笑话?笑话你什么?”

夏青云垂首,望了望自己的裆、部。

驸马们神情微妙。

皇上:“!!!”完了,朕的宝贝公主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嗐!多大点儿事,大姐夫才十六岁,以后还会长的,那就不脱了!”二驸马特别善解人意,像个救世主一样,无形中替夏青云解围。

夏青云感激涕零地看他一眼,赤脚准备下水。耳边忽然传来四驸马的惊呼声:“哎呀,三姐夫怎么流血了!”

众人立即望向江穆言,只见他周围的泉水都染成了红色。

夏青云灵机一动,把伸出的脚又缩了回来,对一旁的侍女道:“快去请太医!”

“不用!”江穆言猛地睁眼,出声阻止:“没必要劳烦太医,我只是...伤口裂开了,去擦点药就好。”他似是想让众人放心,补充道:“昨晚太兴起...没留神就伤着了自己。”

皇上没耳朵听,替他臊得慌:“那你快去。”

夏青云见机行事,朝江穆言伸手:“我帮你上药吧。”她才不会真帮他上药,脑子里想好了下一步对策,等会儿找个借口说自己闹肚子,在茅房里蹲它个半个时辰,真是天助我也!

“多谢。”

江穆言站了起来,下半身湿透,中裤紧贴双腿,清晰可见之纤细修长。眼尖的二驸马一眼就看到了他屁股上大块的鲜红色。

“啧啧...”二驸马十分同情身板单薄却被夜夜折磨的三妹夫。

夏青云将江穆言扶到侧殿,手刚捂上肚子,就听他道:“多谢姐夫,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吧,我刚好肚子疼,去个茅房。”

夏青云一溜烟跑了。

暮色四合,几位公主在慈安宫陪皇太后,等驸马们泡完温泉再一同和帝后用膳,晚上直接歇在后宫里了。

一位侍女慌忙进来,同魏梓耳语了一番,脸色突变,起身道:“皇祖母,三驸马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儿臣想去看看。”

太后在逗四公主的小儿子,闻言乐呵呵道:“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快去瞧瞧吧。”

夏青云忍着臭,在茅房呆了半个时辰,出来时天都快黑了,父皇他们肯定离开汤泉宫了,于是她慢悠悠地往慈安宫的方向去,路经御花园突然听到一道冷如寒霜的质问声:

“你什么意思?”

夏青云定睛一看,前方不远处的男子背影如青竹般俊秀,通过衣服的颜色来看,这人应该是三驸马,他忽然偏过头,手指攥着袖摆,似乎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角度的原因,夏青云看清了另一张脸,是三公主魏梓,她眼眶泛着红,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魏梓扬起下巴,抚摸江穆言的脸颊:“你想让父皇发现些什么呢?”

她眉眼精致玲珑,一颦一笑透着不谙世事般的纯真,眨眼间,夺目的笑脸转瞬被阴云笼罩,魏梓前倾,吻上江穆言的唇,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

后面的夏青云捂上了眼睛,装作不经意间从他们身边路过。

“站住!”

夏青云身子一顿,摆摆手:“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那你听到了什么?”魏梓冷声发问。

他们的谈话内容,夏青云其实都听见了,可魏梓的语气让她打了个寒颤,由此可见,方才的话她肯定不想让人知道。

夏青云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刚路过,一来就看见你们在亲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