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四妹妹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想以一人之力与大齐律例对抗，勇气可嘉，勇气可嘉。”柳冰凡边说边鼓起了掌。

“我哪有！”柳依琴这回听明白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你污蔑我！”

“你们真是一母所生？”柳冰凡看了看柳依琴，又看了看柳仙慧，“啧啧啧，这差距也太大了。四妹妹，祸从口出，身为庶女胆敢诅咒当家主母，这可是死罪。”

柳依琴一双眼睛睁得更大，圆溜溜的，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来了一般，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

她一直或多或少的有听过娘和姐姐的聊天，说是只要蘅芜苑的那个人死了，她们就能变庶为嫡，刚刚一着急，竟脱口而出。

但话已经说出口，便没法再收回来，让她向柳冰凡低头，那是她做不到的。

柳依琴倔强的抬起头，怒视柳冰凡，“谁能作证？”

亭子里就只有她们三个，外加各自的丫鬟，丫鬟都会包庇自家主子，做的证都算不得数。

这回柳冰凡倒是给柳依琴点了个赞，终于聪明了一回，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也是，但是怎么办呢，祖母怕是已经知道了，你说祖母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你不要太过分了。”柳依琴当然知道祖母最不喜欢的便是她，怎么可能会信她。

“其他的话，等祖母找你时，你跟她说去吧，这菊露节在即，毕竟是受了长公主邀请的，我还得好好准备准备，就不跟妹妹们唠嗑了。”

柳冰凡说完带着小蝶踏出亭子，路过柳仙慧身边时，轻轻说道，“为了衬托自己，将柳家四小姐养成这样，你们也真够舍得的。”

在柳仙慧一片凌乱中，柳冰凡走得格外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