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笑得更甚：“若不介意，姑母在我这先用了晚膳，再慢慢教我。”

鹌子水晶脍、鸡丝蛰头、赤枣乌鸡汤、冬笋玉兰片……

柳冰凡脸色慢慢凝固，抬眼看向如竹：“蘅芜苑那边今日也有冬笋玉兰片？”

如竹回想了一下说道：“奴婢见秋菊姐姐取时是有道梅花豆腐，未见冬笋玉兰片。”

“小蝶，你去蘅芜苑一趟看看，若有这道菜给我撤了。”柳冰凡边说边将面纱取下。

柳冰凡面纱取下的瞬间，陈雨蝶心脏骤停一秒。

传言不虚，她当得起这第一美人之称。

原以为自己长得算美的了，如今跟她一比，怕是比到尘埃去了。

柳冰凡知道自己长相，不然前世不会因着这张脸遭受热水滚过，也不会在马家村留有一线希望。

柳冰凡拿起陈雨蝶面前的碗，给她装了一碗乌鸡汤，笑着说道：“让姑母见笑了，今日的菜色一般，你且将就。”

菜色一般？

陈雨蝶惊讶，柳府竟富裕到这种境地？

这些食物，往年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柳冰凡却说让她将就。

晚膳过后，柳冰凡让春儿去将屋里那未做完的针线拿出来。

春儿纳闷，却依言去取。

她来苏华苑这么久，未见小姐动过绣活，那未完的针线不过是她无聊时的消遣。

小姐这是拿着她的活去讨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