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嬷嬷站在廊下，朝着柳冰凡笑道：“这院子大小姐日日来，还怕看不够？这天冷，冻着可不好，赶紧进屋暖和暖和才是。”

柳冰凡依言抬脚往孟嬷嬷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祖母可是起了？”

“老妇人已经起了，正念叨着您呢，说听着院里说话的声音像，让老奴出来看看，这一看，还真是大小姐您。”

孟嬷嬷打起帘子将柳冰凡迎了进去，如竹随后也跟着进了屋。

“姨娘就在偏殿先坐坐，老夫人洗漱完后再过来请安吧。”见柳冰凡进了屋，孟嬷嬷才收了笑容对着何安青说道。

如此区别待遇，何安青内心愤恨，却也无法开口反驳，只能应下。

柳冰凡一进屋，便见老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云墨立于身后给老夫人梳妆。

“我来吧。”柳冰凡接过云墨手中头油，给老夫人抹上，摸完后将头油放到桌上，笑着说道，“祖母，你这茶油是极品。”

老夫人拿过桌上的头油，轻轻抚摸：“这个怀秋去年从江南特意带回来，我用着也觉得好。”

随即转头看向柳冰凡，“凡儿识得懂？”

云墨递来一把椅子，柳冰凡倚着坐下，“此茶油闻着甘凉，润燥，有清热息风，解毒杀虫，上利头目的作用，二叔对祖母真好。”

“从小就很孝顺，跟你一样，只是怀秋志不在政，喜于言商，好在善知物好，行商之路一帆风顺。”老夫人说着便有些想念，老二差不多该回了。

柳冰凡眼睫微垂。

在前世柳怀秋在未来会跌到谷底一蹶不振，不知那时候的祖母是什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