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这是要做什么？”大夫人用锦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问道。

柳冰凡一双媚眼没了往日的笑意，看着床上的柳士昀，一脸凝重：“六弟不会无缘无故去冰上玩。”

大夫人一双眼扫向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陶妈妈：“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一个意外？”

柳冰凡点头，认真说道：“母亲应当比我更晓得六弟的性子才是，前日六弟冒着大雪去我院子寻我时，我已然觉得不对，便派人暗中护着，若非我不放心，多个心眼，此时的六弟已是全身冰透，即便师傅来也是回天乏术。”

大夫人将柳士昀额上的汗巾拿下，换上新的，有些自责的说道：“是我没用，护不住他。”

柳冰凡将手放在大夫人肩上：“母亲，前有害你之人，后有害我之事，如今六弟也难逃一难，我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日后要如何安心在这府里住下去？”

大夫人抬眸看着柳冰凡，从那双透亮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心中欣慰划过，她的囡囡不像她，这样真好：“芙蓉，你帮着一起。”

“母亲，你身子未好，赶快回去休息，六弟这有我，我定让他平安。”柳冰凡向着海棠招了招手，“将母亲送回蘅芜苑，喝碗姜汤去去寒，别着凉了。”

大夫人入冬后，身子越发不适，根本无法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