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小姐看着虽小，身上的散发的贵气却是十足，王大夫不敢轻视。

“眼前这个妇人，你可认得？”

王大夫赶紧回道：“认得，这是城北陶家的内人，前几日她儿子病重还在我的医馆救治。”

柳冰凡扫了陶嬷嬷一眼，盯着王大夫等着他的下文。

王大夫身软，噗通一声从椅子滑落跪在地上，颤抖的双手叠加伏在地上：

“陶氏的儿子重病，需用上鹿茸，鹿茸是雄鹿未骨化而带茸毛的幼角，价值千金，陶氏起初跪求于我，我也不能答应，实在是这鹿茸太过珍贵，小的真狠不下心贱卖。”

“这几日陶嬷嬷忽然带着白银千两来我医馆，让我医治，我虽觉得有异，但那孩子若是再不医治，恐难活过这个冬天，小的……”

柳冰凡对着小蝶一个示意，小蝶上前将王大夫提起，安置在位置上：“王大夫，不用紧张，我请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无恶意。你只需说实话即可。”

王大夫惊讶边上这个丫鬟的手劲，竟是那般大，如此一来，更加紧张了，全身都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小的说的句句属实。”

柳冰凡点点头，对着朱伟说道：“将人安然送回去，可别伤了。”

待人走了之后，柳冰凡立即收了笑容，看着陶嬷嬷：“白银千两？陶嬷嬷在我府上月银不过十两，千两是哪来的呢？”

说着转头看着芙蓉，问道，“这是母亲给的？”

芙蓉摇头：“未曾给过。”

“那就怪了。”柳冰凡边说边示意小蝶去了陶嬷嬷嘴上的抹布，“来，给你时间辩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