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女儿教成这般模样的。

是柳冰凡，是柳冰凡逼成这样的。

“仙惠，你若不服气，那就赶紧养好身子，等待时机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不是将怨气发泄在你最亲的人身上。”

“如今她样样比我好，我要如何，你要我如何。”柳仙慧几乎是咆哮。

何安青软下身子，坐到床边，握住柳仙慧的手，轻声说道：“前几日柏松说了，太子殿下格外喜欢你的长安，你是才女，即便柳冰凡夺了你的才名，也不能磨灭长安在世人心中的地位。”

“倘若去年你的反弹琵琶成功的话，你仍是那第一人，你是有与她一较高下的能力，你的才情世人皆知。”

“就说太子殿下就十分看好你，待你好了，作一首新的送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定会开心。”

“她有石齐王爷，你有太子殿下，你怕什么？你没差的，你还是最好的你。”

何安青一双眼一直盯着柳仙慧，见她面色渐柔，心开始安定了下来。

她的仙惠，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

柳仙慧转头看向窗外，一道阳光洒在窗台上，格外耀眼：“我知道了。”

何安青微微笑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将身体养好，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柳仙慧嘴角慢慢向上弯起，如沐春风的脸带着海棠般的艳丽。

“依琴怎么样了？”

何安青看着柳仙慧的面色，斟酌一番回道：“在屋里躺着，原本身上就有伤，落了湖便越发重了。”

呵，那是她活该。

蠢货一个。

柳仙慧脸上仍是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