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泪水滑落。

柳冰凡媚眼一眯，眼中有寒风涌动，春末的闷热忽然消散，带着一股阴风吹过。

“小蝶，寻。”

“是。”

小蝶离去。

柳冰凡捧着话本子，未曾翻开过一页，一双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等着小蝶的消息，希望如竹不过是贪玩一时在那处睡着了，此时醒来蹦到她跟前唤着她：“小姐。”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戌时末，小蝶踏着夜色终于回来，身后有两个暗卫抬着个担架，架子上盖着个白布。

春儿和如兰捂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泪水直流。

柳冰凡深深叹了口气，下了榻，走出屋。

“哪里找着的？”柳冰凡问。

小蝶低着头，答：“倚梦园。”

柳冰凡走上前去，深吸了口气，伸手一把掀开白布。

如竹一双眼睛瞪着老大，脸上身上无一处完好，嘴微启，面部有些扭曲，死前定是极其痛苦的。

春儿、如兰站在柳冰凡身后，微微探出头看了一眼，春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如兰直接双手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看着她的，应该看着她的，都是奴婢的错，如竹……如竹……”

嘤嘤嘤的哽咽声，如兰格外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春儿伸手揽住，如兰直接埋头在春儿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