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低头看着何安青，何安青恶毒狠决，却也是个母亲，竟能为了柳依琴跪求于她，这事让柳冰凡为之动容。

转头去看屋里的柳依琴，脸上流脓腐烂，几乎跟她当年一样，那种嗜心的痛仿佛能从那张脸上感受到。

柳依琴看见何安青跪下，瞬间站了起来，吼道：“娘，她怎么可能会救我，她没有害死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救我。你给我起来，起来，听到没有。”

柳冰凡忽然笑了，嘴角的酒窝熠熠生辉，格外耀眼。

“你笑什么……”柳依琴眼中有浓浓的对柳冰凡的憎恶。

柳冰凡抚上自己的脸，笑容中带着轻蔑：“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害死你就不错了，为什么要救你呢？”说着低头去看何安青，“为什么要救呢？”

何安青一个颓然坐在了地上，一脸的绝望。

完了，全都完了。

仙慧死了。

易槐死了。

依琴也毁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院子里这么吵？”老夫人扶着孟嬷嬷的手，慢慢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柳冰凡站在房间门口，何安青颓然坐在地上，微微有些诧异，“发生了什么？”

柳冰凡回头，眼中立即浮现一丝难过，道：“祖母，四妹妹的脸不知怎么的，竟烂了。”

老夫人一听，脚步加快，到门口正巧正对上柳依琴的脸，脚步踉跄，格外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