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觉得自己脚下是炼狱红岩，头顶却是漫天飞雪，痛苦不堪。

她逃离，但是跑了好久，仍是逃不出，她想大喊，希望有人能带她离开这里，然而喊出的声音都淹没在这空旷的炼狱中，毫无回应。

小蝶见着柳冰凡痛苦沉咛，曲着身子将自己卷成最小弧度。

附上额头，灼热头颅让小蝶不知所措。

小蝶看着柳冰凡，再看向庙外漆黑的夜空，掏出怀里的鸣笛，吹响，然后撕了自己裙摆的一块，拿了碳在上边写上“小姐病危。”

片刻后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来。

……

石天宸一路向北飞驰，想着这夜色渐暗，城门落锁前想是赶不上了，只能在城门外的树林里将就一晚，明日等小师妹出城再来个偶遇。

这般想着，石天宸嘴角的笑容便深了许多。

没行几步，官道上一辆破损了的马车倒在地上，石天宸路过没多在意，但在瞄到马车车辕上的一个图腾后，立即又掉了头回来。

这是……他的图腾。

石天宸摸上那个图腾，眼色冷却了几分。

石天宸起身查看马车近况，这马车被箭刺中过，箭已经被全数拔走了，却抹不掉那斑驳的箭孔。

还有打斗过的痕迹，有刀和剑划过的痕迹。

马车里有一张纸，纸上是小师妹的字迹。

石天宸的瞳孔微缩。

一个挥手，一群黑衣人从暗中飞出落于石天宸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