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云没有从那双眼中看到惶恐和不安，看到的不过是深深的不屑。

仿佛他的存在根本入不得她的眼，那深深的不屑像是嘲讽，像是耻笑。

不屑？

嘲讽？

耻笑？

她不过一个礼部侍郎的女儿，即便许配给了石天宸，即便成了长公主的义女，骨子里的低贱也改变不了。

她凭什么不屑！

以为成为石齐王妃就能凌驾在他之上了？

“你好大的胆子。”赵启云快步上前，拦在柳冰凡面前，面上含着在边疆磨炼出来的凌冽。

柳冰凡歪头，媚眼一眨，冷冷的笑道：“我这人什么都不大便是胆子大，殿下看出来了？”

见赵启云本就黑的脸更黑了一分，柳冰凡忽然“噗嗤”一笑。

“殿下这又是何意呢？我不需要殿下送，更不会喜欢上殿下，殿下不该高兴的吗？我若是喜欢上你，不论是石齐王爷还是陛下，不知道是降罪于你，还是怪我水性杨花呢……”

柳冰凡媚眼又一眨，惊讶道，“殿下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呢，是生了一个好皮囊，但如今已是名花有主，望殿下知仁义，知廉耻，莫要再喜欢我了，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赵启云听柳冰凡这么说，心中微微浮起一丝轻蔑，张开闭口将喜欢挂在嘴边，简直不知羞耻：“柳大小姐倒是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过奖过奖，五殿下若是无事，我便先行离去了。”

伴随着柳冰凡的这句话，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喊。

“嫂子。”

话音刚落，赵启龙几个起落，出现在柳冰凡的身边，咧着嘴探着脑袋笑道：“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