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永书抬眸。

长公主凤眼一眯，道：“何大人是要同本宫对着干，还是想让本宫身体抱恙？”

何永书低头：“臣不敢。”

“不敢？”长公主尾音上扬，“我看你的胆子大得很。”

声音忽然转轻道，“何大人如今已过甲子了吧，人老了就会犯糊涂，本宫甚是理解，但身为官员，若是在国家大事面前也犯糊涂那可就大错，回头本宫会同陛下说说，何大人还是告老还乡吧。”

何家众人大惊，因着一个身份卑微的何安青，生生将尚书之位给整没了。

何永书这时也开始后悔不已，立即低声道：“臣知错，请殿下饶恕。”

长公主摆了摆手，道：“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这般不知体面的来柳府闹本宫的郡主，想来是本宫还不够格，陛下身为凡儿舅舅也不知道够不够格。”

柳冰凡站在长公主身侧，抿着嘴偷笑，她大概知道今生的自己为什么会不像母亲，也不像柳怀冬了，因着同长公主生活了十四年，耳熟目染，染上了长公主的性格。

原来，她像长公主。

老夫人震惊不已，看着柳冰凡站在长公主身边，觉着她们真像一对亲母女，柳家终于不用低声下气了。

“臣不敢。”何永书全身颤抖。

长公主是陛下的胞妹，除了石齐王爷，陛下最无厘头宠着的人便是长公主，长公主说陛下是柳冰凡的舅舅，陛下定然会站在柳冰凡的身后，更何况还有一个石齐王爷。

如此一想，突然想起刚刚同柳冰凡对峙的自己简直愚蠢到家。

柳冰凡根本就是今非昔比，不是能得罪的起的，即便只是个区区从二品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