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迎客厅中。
“方玉儿,程二妹,见过姐姐,”玉儿和二妹两人一起向祖怡萱见礼,两个姑娘初次见到祖怡萱这种大户人家小姐,显得有些紧张。
“两个妹妹赶紧起来,往后就是一家人,共同服侍官人,可不要如此生分,”祖怡萱扶起两人,笑着道:“相公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我这个姐姐往后可省事不少。”
“小桃,将我给两个妹妹准备的礼物拿来,”祖怡萱挥了挥手,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招了过来。
祖怡萱出嫁,祖家陪嫁的丫鬟婆子足有三十人,各种金银器具加起来不下五十万两白银,因此祖怡萱财大气粗,就连李元都万万不如。
从丫鬟手中取过两个碧玉镯子,祖怡萱分别递给两个妹妹:“我们姐妹呢,从今以后和睦为上,都是官人的妻妾,这是姐姐的一点见面礼,两个妹妹不要嫌弃。”
“谢谢姐姐,”方玉儿和程二妹接过镯子,入手稍显冰凉,又温润异常,并非凡物。
三姐妹说话时,李元走了进来。
“夫人好生大方,这副镯子可不错,”李元砸砸嘴,他可拿不出这样贵重的礼物,说来惭愧李元至今还未给玉儿姐妹两人送过什么贵重礼物一心扑在蒲河练兵事上,着实冷落了两人不少,现在有了祖怡萱,倒是省心。
“见过官人,”方玉儿和程二妹向李元见礼。
祖怡萱则在一旁笑道:“官人端是会取笑妾身,还不是官人面子大,再说,奴家哥哥陪嫁过来的些许黄白之物,哪抵得上家中和睦,我们姐妹情深?”
祖怡萱说着话,看向玉儿两人:“往后这些内院的财物,金银都是咱们姐妹归置,两个妹妹还要多帮姐姐,官人骤然得官,身边亲近的人少,还需要咱们姐妹帮他在后院把持好家中那些丫鬟仆人,别叫人看轻了,说咱的不是,也让官人少操心。”
玉儿和程二妹两人点了点头:“都听姐姐的吩咐。”
李元坐在桌边听着祖怡萱的话,满脸的笑意:“夫人果然大家闺秀,替为夫着想了。”
听李元有些戏谑的语气,祖怡萱美目轻斜,走到李元身边:“官人净会说笑!
“一会还要和那些将官宴饮,奴家服侍官人更衣步吧,”祖怡萱上前一步,帮李元脱了外套。
“去把我给官人准备的青色袍服取来!碧落,再去打一盆水来,”祖怡萱有条不紊的指挥丫鬟做事。
“官人,去房中更衣吧,两位妹妹帮姐姐打个下手,”祖怡萱一边吩咐,一边回头对着玉儿两人说道。
方玉儿和程二妹此时已经被祖怡萱的主母气场给镇住,完全的听从这位姐姐的吩咐行事。
显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从小到大接受的训练与映入脑海的诸多规矩,并不是玉儿和程二妹两人能相比的,,虽然祖家小姐将门世家,但是在这方面并没有拉下多少。
暖阁中,洗漱完毕的李元被祖怡萱姐妹三人团团围住,一动不动的等着更换衣服。
祖怡萱站在李元身前,低着头帮李元整理前襟,方玉儿则在身后帮李元系住玉带,程二妹则在一旁递着玉冠,挂件。
不多时,祖怡萱终于停手,往后退了一步,观察半晌,才满意道:“不知为何,,总感觉官人比之他人英武许多。”
“夫人在屋中,你们姐妹面前说这话,官人我是坦然接受的,但是若旁人听去,颇有自卖自夸之嫌,”李元伸手轻轻刮了刮祖怡萱的鼻子,调笑道。
“叫他人听去也无妨,官人就是比他人要厉害许多,”方玉儿在李元身后,小手整理着锦袍下摆,嘴上也附和道。
程二妹也在一旁轻笑道:“官人旁日里可没有这般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