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名堂(1 / 2)

荷香有个最要好的闺蜜叫秋莲,两人亲昵如姐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荷香和秋莲知道我有许多新书,而且新书源源不断,她俩也源源不断地来找我借书看。

她俩来借书报杂志,我有求必应。有时别人来借都不肯,单等她俩来借。荷香和秋莲形影不离,同来同去,从不单独行动。荷香文静,秋莲活泼。秋莲在我眼里,是照亮荷香的一个灯泡。

我处心积虑靠近荷香,每天见她一面,心里倍感踏实愉快。我不知荷香是否对我有好感。荷香很少主动与我说话。偶尔在田垅上碰了面,彼此一笑,互相打一声诸如“收工了?锄草啊?”之类的招呼,错身而过。我主动说一句什么,荷香嗯一声了事。嗯的同时,荷香会抬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匆匆而去。

1982年3月23日,是我22岁的生日。这天我写下了一封别具一格的情书。我把这封情书夹在一本《XX青年》里,让荷香、秋莲她俩借走了。

我在情书中写道:编辑同志,我是一名农村青年。最近,我爱上了本村的一位姑娘。为此,我悄悄地写起情书来。我越写越兴奋,越写越激动,写好之后一看,认为可以拨动“读者”的情弦,打动姑娘的芳心,可是我却不敢将这封信寄出去,因为我怕人家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一事无成的人。想来想去,我只好把这种爱(单相思)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并发誓,不搞出点儿名堂来,不在报刊上发表一两篇小说,决不轻举妄动。于是,在这种压力的支配下,我废寝忘食地写起小说来。结果呢,一筹莫展。只得两眼望白纸,心急喊黄天。请问这是何故?

一天下午,雨过天晴。荷香、秋莲她俩还书里,她俩会如何议论呢?尤其是荷香,她感受到我的爱了吗?秋莲是否也察觉到我爱上了荷香呢?私下里,秋莲会说我爱上的姑娘是荷香,荷香会说我爱上的姑娘是秋莲吗?

荷香边走边织着一件毛衣,秋莲右手拿着卷成筒状的杂志,走一步用筒状杂志敲打一下左手掌。他俩慢慢走进了堂屋。我强装镇静,笑迎两位佳宾。秋莲一进房里,冲我直笑。荷香微笑着,文文静静一针一线不断地织着毛衣。

秋莲走到我的写字桌前,把还来的《XX青年》往桌上一丢,两眼盯着我死瞅着不吭声。我装着坦然的样子,拿起杂志往抽届里放,被秋莲一手按住。秋莲说:坦白交待,你爱上了本村的哪位姑娘?说着,秋莲从杂志里面拿出了我写的那封信。

我一笑,看了荷香一眼说,别误会,这是我写给编辑的一封求教信。

秋莲说,既然这样,就该把稿子寄出去。

正好荷香和秋莲这天打算上街买东西,我一时兴起,把稿子装进一只信封,写上《XX青年》杂志社收,由她俩把信带到邮局真的给寄了出去。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篇稿子竟成了我的处女作,杂志社公开给发表了,还寄给我3元钱的稿费。编辑同志把稿子稍作了改动,以《我为何搞不出名堂来?》为题发表在《XX青年》“分忧解难”专栏里,还加了编者按:

羊八忌同志的来信提出了一个有趣而又值得深思的问题:爱情的压力能否成为事业成功的动力?希望广大青年朋友结合自己的切身体会,帮助小羊同志找到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