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何伏珍回到了房里躺在床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见何伏珍无精打睬,走进房里,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何伏珍说,我头有点儿痛。
我摸了一下何伏珍的额头,有点儿烫,可能是感冒发烧。我推出自行车驮她去离家三里地的村医务室看医生。
在家门口的禾场上,我骑上了车,等何伏珍跳上车后座。她跳了几次,居然跳不上车。我下了车,叫何伏珍骑车驮我,她说,我不会骑自行车。
我扶着自行车说,你先坐上车吧。
何伏珍说,先走一会儿,走累了,再坐车。我推着自行车伴她步行。
和何伏珍在房里谈诗论文,我忽略了她矮胖的身材,说起巴尔扎克、莎士比亚她谈得头头是道,我自愧不如。在光天华日之下,家家户户的人见我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胖姑娘,都探头探脑向我们张望,我感到不自在,似乎有东西在脸上爬。我忽然觉得,何伏珍只适合呆在房里,而不能见光。一个又黑又瘦,一个又矮又胖,两人走到一块儿,村里人一定认为我们是一对招人现眼的现世宝。我故作镇静,目不斜视,间或找些新鲜话题与何伏珍交谈。
何伏珍说,好多人都在看我们,你骑自行车在前面走吧,我在后面跟着。
我说,笑话,这怎么可以呢,你是不是嫌我生得黑,走在一起丑了你?
何伏珍说,你还行,如果我叫你骑车在前面走,你真的走了,我立马与你拜拜回家去。
晚上何伏珍吃了感冒药,在书房的床上躺下了。我关上房门,坐在床沿上陪伴。转眼一天又黑了,我打开了房间的电灯。
我感到两腿有点儿冷,脱了鞋子,把两条腿伸进了何伏珍的热被窝里,坐躺在她身边,两手轻轻的按摩她的太阳穴。
秋末冬初的夜晚,远方来的女友躺在我的床上养病,伏在我怀里呻吟,我心里洋溢着说不出的陶醉。
何伏珍喃喃地问我说,你的朋友怎么评价我,是不是说我长得很丑啊?
白天,看了医生,我特地带何伏珍去拜访了村里的文学青年一把手。我们在一把手家里吃了午饭后告辞回家。何伏珍自谦地说出一个丑字,像一条春天萌芽的杨柳枝轻触着身体,痒得我不能自已。我关了电灯,躺下身子,在黑暗中搂着何伏珍热吻,边吻边说,你很美你很美。
何伏珍一动不动。我手忙脚乱地骑了上去,一阵猛烈地大珠小珠落玉盘似地冲撞。欲速则不达,我猴急地弄了好半天,一直抵触在门户周边瞎忙活。
我停止动作,用手扶着撞针去探位置,何伏珍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我猝不及防落下了马。
我欲东山再起,何伏珍断然拒绝道:不行,这是越轨行为!
刚才你怎么一动不动呢?
我被你的行为吓昏了头,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试着用蛮力把何伏珍翻个底朝天,她厉声地说道:我要喊人啦!
夜深人静,如果何伏珍真的大喊大叫,惊动左右邻居村民,后果不堪设想。我松了手,毕竟我不是亡命之徒,为了逞一时之快,毁掉自己的一生。但是已经拉弓待射的箭而没有射出去,实在憋得难受,我向何伏珍恳求道:我会对你负责。
我所谓的负责,就是事后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