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厂干电工,业余时间仍然看书、写作。《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刘师傅业余不是打麻将就是看武打和言情小说。大多数夜晚,我和刘师傅困守在电工房里,躺在各自的床上看着各自喜欢看的书籍。
腊月的一个雪夜,天气格外寒冷,我和刘师傅睡得很早。刘师傅躺在热被窝里告诉了我一件大喜事,他谈女朋友了!姑娘是本厂的一位挡车工,他俩的关系还处于地下阶段,正在向良好的方向发展。
我大为惊奇,俩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居然没有发现师傅背着我在厂内偷偷地了女朋友!上班时,车间的电机电器电路出了问题,我与刘师傅一同去处理。下班后,有人叫刘师傅去打麻将,他会叫上我一起去。什么时候,刘师傅与厂里的女工谈上了朋友呢?厂里适合刘师傅的姑娘不是很多,我猜是不是某某姑娘,刘师傅笑着说,不是,你是绝对猜不到的。他准许我猜三次,如果三次猜不中,就不要再问了。谁知我满有把握地说出第三位我认为最适合刘师傅的姑娘,仍然被否定。
哪位神秘的姑娘究竟是谁呢?
以前我在农村当农民,在城里当医生的大姐对小弟的个人前途不闻不问。农民的前途有些啥?除了泥巴还是泥巴。老老实实种好庄稼,盖几间新房,娶一房媳妇,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吧。
一种机遇使我意外地离开农村来到城里当上了一名电工,大姐开始关注我的未来。听说我在单位干电工,大姐把刘师傅请到家里吃了一顿饭,送给刘师傅两条上好的香烟,请师傅对我这个徒弟多多关照。
有一天,大姐还领着大姐夫到工厂电工房来看我,我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大姐告诫我,既然出来了,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干,力争工作突出,被单位转正提干。
另外,大姐说她将尽量替我活动活动,争褥把我的户口办农转非转到城里来,再通过劳动局招工把我弄到城里经济效益好的国营企业里去工作。大姐特别强调,不要急于谈恋爱。她说在城里,男人40岁结婚都不迟。有个好工作,找个女朋友不成问题。大姐还说,现在的女孩子倾向找比自己年纪大10岁以上的男人。
大姐和大姐夫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成熟男人,大姐说其它什么,我会听听,唯独叫我不谈女朋友,我视为耳边风。
而且我天生是一个情种,进厂工作不到一月,我又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她叫程姣萍,20来岁,初中文化,集资8000元进厂的农民工。程姣萍个子不到一米五八,身材不胖不瘦,嘴巴长得像初三初四升起的一轮弯弯的上弦月。
程姣萍有一楼自行车平时不用时寄放到电工房里。电工房是平房,程姣萍的宿舍在二楼,把车子从二楼搬上搬下不容易,刘师傅和我出于同情,允许她把自行车寄放在电工房。休息日进城或回农村老家,程姣萍到电工房里来取车。电工房的钥匙我和刘师傅各有一把。有时房门锁上了,程姣萍要用车,到处找电工开电工房的门。
有时我在午睡,关上了门,程萍姣到房外敲窗户,可怜巴巴地向房里喊我道:羊电工,麻烦你帮忙把门开一下。
每次程姣萍叫羊电工,我觉得很好玩,禁不住望着她好笑。每每午睡进入梦乡,忽然有一个女孩在窗外把我从梦中惊醒,我不气不恼,反而觉得无比温馨和惬意。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有女孩亲切地叫羊电工,我内心像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单位有三对青年男女职工先后恋爱结婚,住进了职工宿舍里,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他们都是来自农村的集资工,我并不比他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们可以恋爱可以结婚,大姐却不支持我马上恋爱呢?我27岁,老大不小了。我是一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只要有一个姑娘值得我爱,并且她也爱我,我就会恋爱。天下没有什么跨不过的沟,越不过的坎。进厂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程姣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