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冷对(1 / 2)

水壶每次从医院下班,骑自行车来到我的住处,路上骑行半小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我们一起外出,各骑各的自行车。电影中的情侣两人骑一辆自行车情景,很少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我们喜欢各自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你追我赶,并驾齐驱的浪漫。

一天晚上,我们骑自行车到电影院看完电影快10点,水壶要回家一趟取一件衣服。一个女孩子骑自行车穿过古城北门,往郊区国道上行驶几十分钟,我不放心,骑着自行车送水壶回家。我打算把水壶送到家门口后独自返回住处。水壶告诉我说,你是第二个送我回家的人。

去年的一天晚上,水壶随医院女同事在一家舞厅跳舞,有个与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子邀请她步入舞池。这位男子是个公务员,未婚。彼此感觉都不错。舞会结束,男子主动请缨要当护花使者送水壶回家。半路上,遇到水壶的哥哥与一帮高中同学进城宵夜,做哥哥的见妹妹与一个老男人各自骑着自行车靠得很近,有说有笑,不由分说,拦着老男人,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老男人不敢再与水壶来往。水壶的哥哥水明,1966年生,小我6岁。高中毕业考上了外省一所银行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古城一家银行工作,任某银行古城分行某路支行某储蓄所主任。在送水壶回家的路上,听她讲述前护花使者的遭遇,我不禁胆寒。

我问水壶道:你哥哥会不会也给我一个耳光啊?

水壶道:应该不会。

上次水明怕妹妹上坏老男人的当,打了水壶的舞伴,她很生气。这不仅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也是对妹妹的不尊重,更是对他本人的不尊重。打人犯法。幸亏舞伴有涵养,没有计较。妹妹一个月没有理哥哥。直到哥哥向妹妹道歉,兄妹才和好如初。我送给水壶的中文大专自考教材她拿回家里看,哥哥闲时打发时间,从妹妹房里拿走了一本《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上面有我的署名羊八忌。水明的办公室里订有市报一份。见书上写着我的名字,似曾相识,便问水壶道:这个羊八忌是不是在市报上发表文章的那个羊八忌?

水壶说,是的。他是我们医院羊医生的弟弟。

水壶没有透露她与我的朋友关系,撒谎说自考教材是向羊医生借的。有了这个铺垫,我稍稍踏实。

不知不觉我把水壶送到了家门口,一时兴起,对水壶说道:敢不敢带我上你们家住一夜?

水壶说,有什么不敢的?哥哥经常带朋友回家住。

水明曾经在一所乡镇一中读了两年高中,几位玩得最铁的农村高中同学没有考上大学,常到城里来玩,就住在他房里。少则一周,多达半年。水壶还没有带异性朋友回家住过。见我激将,水壶竟然答应我上家里住一晚,第二天一早一起去市里上班。

古城北门外国道往北约十公里处有一个加油站,站旁边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幢面南座北的三层楼楼房,一幢面北座南的平房。水壶的家就在这个院子里。楼房是仓库兼某单位的办处事。平房是某粮站职工宿舍。水壶的爸爸是该粮站站长,妈妈是粮站仓库检验员已内退在家当家庭主妇。一个18岁的小弟在粮校中专毕业,同样在粮站工作。

水壶家是三大间面北座南的平房。每间房中间有隔墙把房一分为二。东房隔成两小间,北间为爸妈房间,南间为水壶的闺房;西房隔成两小间,北间为哥哥的房,南间为弟弟的房;中房隔成两小间,北间为客厅,南间为储藏室。中房北墙开前门,面对空旷广场;南墙开后门,面对一个四合小院。此四合小院的格局,开后门的南墙相对四合小院就成了北墙,东边一幢小平房,是供奉观音菩萨的所在,南边是一堵院墙,安有封闭的铁院门,此为后门,通向外面的一条东西向小路。小路那边是条四季水长流的浅水沟,沟那边是郊区菜农的菜地。西边是一幢小平房,此小平房一分为二,南间是厨房,北间是卫生间。整个院子里的电力由外面供电局引进。自来水系统自成一统,院子里有一个高高的水塔,有一口深井,有一台抽水机,每日有专人值班,向水塔抽水,水塔再将水输送到各家各户。水塔不远处,有一口水塘。水塘周围田地,有人种上了各种时令蔬菜。靠水塘一侧有一个公共厕所。

水壶的家像一个世外桃源,格外幽静。往南十公里抵古城北门,往北数十公里是农村。真是前不巴村,后不巴店。

夜里10点多钟,水壶和我骑自行车驶进了寂静的院子,到了家门口,我们双双下车,水壶掏钥匙自开前门,推自行车进客厅,我跟着把自行车推进客厅。

西间北房水明的房间里亮着灯,我们进屋,他走进了客厅。

水壶叫了一声哥,说刚看完电影,然后介绍道,这是羊八忌,把我送到了家。

水明与我握手说,是我妹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笑着连连点头道: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