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非把曾局长来找的事告诉了邱柏生,并转告了曾局长的“严重警告”,章若非不无担心提醒邱柏生要有所防备,曾局长心狠手辣,说出的狠话决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平静了半年,貌似风平浪静。
就在邱柏生和章若非以为曾局长放弃所谓的“复仇计划”的时候,邱柏生接到曾局长的电话。,
那是邱柏生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一个邱柏生不熟悉的电话打进来。
“你是邱县长吗?”
“是啊,你是谁?”
“县长真是大忙人,真是难找呢。知道吗,我找过你几次,总也没找着,所以只好跟你在电话上先聊聊了。”
“你是谁,聊什么?”
邱柏生手握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沙哑、低沉,邱柏生已经揣测出这个冒冒失失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
“邱县长,承蒙你的厚爱和关照,已经把我的案子办成铁案,我曾某人现在是三无人员,无官无职无业,哈哈!承蒙关照承蒙关照!”
“曾……先生,你违犯了党纪国法,那是你理应受到的惩处。”
“对对对,我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找我,请问有什么事?”
“好,看来邱县长也是爽快人,我就长话短说吧,我现在不是一无所有了吗?我想你大县长能不能赞助一些银子,以解燃眉之急。”
邱柏生沉吟片刻,他在考虑是不是该答应他,如果答应他,“燃眉之急”又是个什么数字,一万、两万?如果数目不大,邱柏生还是会考虑,对于这样的下三滥,花钱买个平安不失为上策。
“多少?”
“不多,一个手指。”
“一万?”
“少了。”
邱柏生咬咬牙:“十万?”
“少了,后面再加个零。”
“休想!”
一百万,邱柏生根本没想到这个家伙胃口这么大。不要说拿不出,就是拿得出,邱柏生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邱县长,没听说过吗,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是有这个实力的,再说,我这一百万也不是狮子大开口,你拿得出,我也需要。五十万是给我的生活费,另外五十万嘛,是二奶转让费。喂,邱县长,你觉得章若非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会体贴人,尤其是那骚货**的声音是不是特别动听,特别**心扉?这样的女人,还不值五十万?转让费五十万,我都吃亏了,卖便宜了,哈哈!”
曾肆意大笑,那尖尖的噪音刺痛了邱柏生的耳神经。
“告诉你老曾,我和章若非只是一般朋友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是吗?一般朋友关系?哈哈,章若非也是这样说的,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连说话的腔调都一样。一般朋友关系,骗鬼去吧!”
“老曾,五万以下,可以考虑,超过五万,实话实说,我无能为力。”
邱柏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这是在办公室,是办公室的固定电话,邱柏生生怕被别人听见。
“果然爽快!不过我告诉你,我曾某人不是叫花子,区区五万元我是看不上眼的。一百万是低价,少一分都不行。”
“那我告诉你,我一分也不会给。”
“痛快!”
曾局长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就“噗”一声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个月,那是过了中秋节第三天,“章柏大酒店”离奇地发生一起火灾,损失惨重,还烧死一个员工。
这起火灾事故,不是电路问题,也不是煤气泄漏,章若非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章若非首先就想到曾局长,怀疑是曾局长的疯狂报复,但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你也毫无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这次无缘无故的火灾,包括死者赔偿,包括伤者医疗费,直接损失达到七位数,这笔款子,正好就是曾局长敲诈邱柏生的那个数字。
倒霉的事没有到此为止,接着,一封检举揭发信寄到省纪委,实名举报,举报者不是别人,正是章若非的老情人曾局长。检举信中,还夹着一盒录音磁带,里面有曾局长与邱县长的电话录音。
信中举报,身为大王庄县的县长邱柏生,包养二奶,并出资承包一家大型酒店,资金来源全部来自邱柏生。
由于是实名举报,省纪委很重视,马上成立调查组,对举报内容进行调查。
举报者很有经验,很会掌握时机,这封举报信不早不晚,刚好在邱柏生去北京出差的时候呈现在纪委书记桌上。邱柏生是在北京办完事回家的路上被截住“接受调查”的,连跟章若非通气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订立攻守同盟。
这回,巧舌如簧的章若非没能斗过省纪委经验丰富的那群鹰,承认了邱柏生出资装修承包酒店的事实。调查组顺藤摸瓜,又掌握了邱柏生受贿的部分事实。
当然,如果汪鑫这时出面收拾一下局面,结果可能会好一些,查处可能到作风问题这一级也就不了了之,一把手发了话,事情就好办,然而汪鑫也是一山难容二虎,巴不得闹个天翻地覆,把这个有能力有性格又不怎么听话的搭档打入十八层地狱。
最后,市中级法院审理认定,邱柏生作风败坏,长期包养二奶,破坏他人家庭,利用职务之便,非法收受现金和财物折款共计60多万元,为他人谋利,根据法律,以受贿罪依法判处邱柏生有期徒刑八年,没收个人财产二十万元,那座“章柏大酒店”也被查封转让。
可怜一个赫赫有名的反贪斗士,因为情妇,毁了自己的前程,最后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听完邱柏生和他情妇的故事,我不禁感叹:“这个章若非,真是一个**二奶。”
康明山就开玩笑说:“林县长,你要不要见识见识这个**二奶,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会会她。”
“她还在大王庄么?”
“邱柏生出事后,她把章柏酒店转给人家,回家避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杀回大王庄,又在城西开了一家餐馆,只搞餐饮。生意听说还不错。”
“那个曾局长,叫什么名字?”
“他叫曾争锋,对了,他就是从你的家乡远平县调过来的。
”
我点点头:“果然是他。”
我当然知道曾争锋通过他战友的关系调到大王庄当了局长,当时也没有太关注是哪个局当局长,更没想到会在这里上演这样一场闹剧,整成这么一场悲惨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