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知道许总为什么会这么问,所以接下来是一片沉默。《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是不信鬼神的!”许总睁开眼睛,这样说,“地球已经存在四十多亿年了,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才只有几千年,所以有些现象,我们暂时还不能做出准确的解释。有些东西就存在于我们的神话与传说中。对于宇宙,对于时间,对于天空,对于大地,对于海洋,对于这千奇百怪的生命,甚至对我们自己,我们还没有根本的了解。我许某只相信有暂时不能解释的事情,但不相信存在鬼神,退一步说,即使真有什么鬼神,我们也要把他挖出来,也要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来诠释其奥秘!”
讲到这里,王清远停顿一下。我凝视着他,这有点像传奇故事,却又不是凭空杜撰,我听得很专注。
“后来怎样?”
“后来啊,在六十年代初的那个冬天,我们就进驻K山西北侧的武家村。”
“武家村很小,全部为汉人。据说村民祖上全是当年的戍边武士,民风淳朴粗犷。个个武功了得。
我们驻扎下来后,便开始了紧张的进山准备工作。冬天里,北风阴冷刺骨,而且日夜不停,就没有间歇的时候,我们的帐篷被吹得飘摇不止,调查工作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开始的。当地的公安领导和驻军领导,以及经历过螳螂人袭击事件的几个村民和我们聚在一起,当地村民讲解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那是10月,秋末进山打猎的最后时限,各家青壮年基本都有进山打猎的。随着天气逐渐转凉,大部分进山的村民都带着猎物回到了武家村,但有几个人眼看到11月了,竟然还没有回来,这几个人的家人就开始着急了。往年到了这个时限,进山的猎人不管是不是有收获,应该全部归来才对的呀。至今未归者,估计是碰上什么意外了。
这几家的家人于是就报了警,当地公安还有当地驻军以及村里的民兵于是联合进山搜索,一直没有什么消息,那几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不仅如此,就在他们撒网一样在山上搜索的时候,就在他们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指望的时候,有三个民兵在一个山洞门口遭到形似螳螂的怪物袭击,他们来不及开枪,就全部被这个怪物扼喉而死,当其他人赶到的时候,那三个民兵已经全部遇难,驻军部队、公安民警和基干民兵联手袭击,在又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才击毙了那只怪物,也就是现在这只完好保存的那只人形螳螂。
透风的帐篷,昏暗的行军灯下,十几个人围成了一圈,开始分析当时的情况。
许总喝了口热茶问道当地的村长:“村长,失踪的那几个人最后找到了没有?”
“至今也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裹着大袄,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悲痛当中。
“哦,那么最近山上可有什么异常吗?”许总又问。
“没有,一直都是那样,和往年一样。”村长这样答道,还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为村子的不安宁,还是为被怪物袭击而不幸逝去的那些村民。
许总王清远他们在那里驻扎了半年,却没有发现异常。连怪物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那个三民兵遇袭的山洞,是他们重点搜索的地方。探索山洞的时候,那是如临大敌,几百人包围着,然后由十几个人身怀绝技功夫了得的人许总领着,其中还有王清远全副武装,荷枪实弹进去查看。
说来也是怪,早上还是晴空万里,连云彩都看不见一朵,当他们爬上了K山腰,天突然就暗下来,厚厚的云层也不知从哪个方向来的,遮月蔽日,四周立时变得昏暗,及洞口前,竟然飘起蒙蒙细雨。洞门口有一颗歪脖子酸枣树,树不高,树干歪歪唧唧的,长得难看,人们摘酸枣,站在弯成弧形的树干上,伸手可得。那三个民兵就是摘酸枣时遭到怪物的袭击而命殒黄泉的。朦朦胧胧中,那颗歪脖子酸枣树更显得神秘,更显得恐怖,仿佛这颗丑陋的酸枣树本身就是一个吞噬生命的怪物。大家小心翼翼擦着酸枣树走过去,偏偏有一个为了显示自己的胆量,跃身爬上那颗酸枣树,伸手去摘树上已经所剩不多的酸枣。这家伙刚伸出手,却听他大叫一声,从树上跌落下来,话也说不囫囵:怪怪怪怪物!众人大骇,性急的人还拉起枪栓,准备射击。
“怪物,有怪物!”
那人被人搀扶起来,却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伸出右手指向前面。大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朦朦胧胧中,却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许总走过来,一把拉起他,喝一声:“还是个民警呢,怎么吓成这样?站起来!”
许总孔武有力,没见他怎么用力,就把那家伙提了起来。
“在哪?怪物在哪?”
许总厉声喝问。
“在,在树上。”
许总爬上树去,哪里有什么怪物,只有一只螳螂嵌在树枝上,还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螳螂,不过体型比较大,比一般我们常见的螳螂要大一些。
经过这一吓,大家觉得更紧张了,人人都不说话,紧绷着一张脸,表情都极其严肃。
山洞门前杂草丛生,大家把木棍伸进去,左右鼓捣一阵子,扒开两条的草,才弄出一条通道,许总分开众人,猫着腰第一个钻进去,然后大家鱼贯而入。山洞并不深,却是很宽敞,估计能容纳千余人藏在里面,里面怪石嶙峋,没有一块坦的地方。大家进洞后,又紧张又兴奋,指望里面会有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也许还能找到怪人的踪迹。然而事实让他们很失望,里面除了奇形怪状的一些石头,除了附在石头上面的青苔,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