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诡秘大塘
我们在乡长办公室稍事休息,聊了一会情况,我就要求下村去看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那就去下湾村吧?”
刘书记向我们建议道。
“去大塘村吧。”我说。
大塘村就是雷姓少数民族聚集的村子,这里是古村乡计划生育搞得最差的一个村。
顾名思义,这个村子有一口大塘,一般农村养鱼的水塘,总是百把平方米左右,但这口大塘却比较大,有几百平方米面积。
说起这口大塘,这里面还有一些历史,一些典故。听说大塘原址本是一所私塾,用现在的说话就是民办小学,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一颗炸弹从飞机上扔下,不偏不倚正好就砸在私塾学校房顶上,房子毁了,当时炸死四个小学童,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又是一枚炸弹,刚好也是落在那个地方,两枚炸弹,把那里炸成两个深坑。后来当地农民就把两个坑连起来,又拓展一些,挖成一口水塘,全国执行最高指示,掀起一股“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热潮的时候,大塘村那时叫大塘大队响应乡那时叫公社“学大寨,见行动,大搞农田基本建设”的号召,又把这口塘挖深扩宽一些,就形成现在的规模。
这口塘不仅有历史,有故事,还有一些诡秘,听当地人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能听到小孩的哭声从黑越越的塘中心传出。已是就有人说,这是枉死小孩不甘愿,在夜间发出冤屈的哭声,也有人说,很可能是娃娃鱼的叫声。但娃娃鱼一般生活在清澈见底的小河沟或小溪流里,混混沌沌的水塘里怎么会有?于是就有人断言,水塘里可能有水怪。
进村不久,就看到那口有典故而又有些神秘的大塘,果然大的离谱,说是水塘那是贬低了它,其实更应该说是一个小型水库。大塘就在路边,在小路的西边,由于逆光,我们从来路看过去,塘水黑黝黝的,也不知有多深,有风吹过,水面微波荡漾,在路的这边有几颗柳树,软软的柳枝随风起舞,发出沙沙的声音。
大塘的故事我听说过,这次刘书记又兴致勃勃讲了一遍。
龚娜娜瞪大眼睛,好奇地问:“塘里果真有怪物?”
我说:“是真是假,你小龚下去摸摸就知道。”
龚娜娜望着那片黑水,伸出舌头,朝我做个鬼脸:“县长,莫说我不会水,就是会水,我也不敢去,看看那黑黑的水面我就害怕。对了,刘书记,这口塘就没有干的时候,比如捕捞鱼的时候,一般就要把水排干,这时候有没有娃娃鱼那些东西不就知道了吗?”
“这口塘你还别说,真没有干涸的时候,塘底泉眼多,水量大,几部抽水机加班加点排水也没弄干过,一般捕鱼就是用网,用拦网。”
龚娜娜仰起头看着刘书记:“哦,那么说,正是因为这样,就给大塘增添了神秘感,是不是?”
“正是这样。附近的群众,鸡鸭有时莫名其妙失踪,于是又有人说,那是被水怪吃了。”
我们站在路口,站在大塘边上,驻足一会,才接着往前走。
离现代文明更远一些的村寨,他们的生活似乎还停留在自给自足的社会里。整个村子都是低矮的木板草房,上面住人,下面关家畜。村里唯一的像样的建筑是村长家的,四面是土夯的墙,朝着山崖的一边开着一扇小小的窗户,屋顶也是铺着茅草,一面陈旧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国旗挂在屋顶,迎风猎猎招展。
“刘书记,大塘村村长叫什么名字?”
“姓雷,名字顺利。”
“顺利?这名字有些特别,也好记。他家有几个小孩?”
“有……几个吧。”
刘书记吞吞吐吐回答。
“究竟几个?三个还是四个?五个还是六个?”
我不放过,紧紧追问。
“我记得是四个。而且四个都是女娃子。”
村看村户看户,社员看干部。乡党委书记生二胎,村长竟然四胎,你说这里的计划生育搞得好吗?干部尚且如此,计生工作怎样开展?
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刘书记必须挪挪位置了,本乡本土,哪里开展的好工作。凡事涉嫌违反计划生育的乡干部村干部都要做出处理,该撤换的撤换,该处分的处分。要杀机给猴子看,处理群众难,处理干部就容易多了,而且较少后遗症。古村乡的党委书记人选我也已经物色好了。乡长不变,换个书记。当然这样还不够,还要改变古村乡的落后面貌,要加快发展经济,改善农民生活,提高农民收入。要致富先修路,那么通乡公路一定要在短期内争取立项,在不太长的时间内把它建成。乡长不是交通厅下派锻炼的干部吗,就要好好利用这一层关系,向上争取资金。交通厅是个有钱有权的单位,那里打通了关节,修一条小路建一座小桥根本不是问题。我了解到,古村乡生产一些甜橙,。质量不错,香甜可口,每株产量也还可以,高产的每株可以摘下一百斤,就是卖不到高价,卖不到价钱的最大原因就是交通不方便,假如路桥修通,车子可以直接开到古村乡,可以直接开到果园,价钱就不愁上不去,效益就可以大大提高,农民的经济收入生活水平就可以大大提高。
刘书记说得对,古村乡的计划生育没搞好,就是因为穷,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如此恶性循环。如果他们经济搞好了,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文化生活丰富了,我们工作再抓紧一些,别说计划生育,其他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
我就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某领导下乡调研计划生育工作,在一个村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指示当地干部,买了几台大彩电,假设天线这些配套措施,让大部分村民都能看到电视,还添置了台球桌,篮球架甚至麻将桌,让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丰富起来。半年后,这里的计划生育工作果然好了许多。有人就问其中奥妙,这个领导答道:别小看文化生活,其中妙处大大的,你看啊,以前没这些,农村夜幕降临,大家没处可去,你想啊,他们能干什么?还不是早早钻进被窝搂着老婆做那事,把床上戏当成主要娱乐活动了,撒了种子就要结果,这孩子不就是越生越多吗?
我们先去了村长家,村长不在家,他的婆娘见到我们很腼腆,搓着手局促不安地看着我们。书记很亲热地叫一句嫂子,介绍我们说是县里来的一些领导,来古村乡搞调研工作。他很聪明,没有说是搞计划生育工作调研。
我们一打听,才知道村长今早清晨就出门去了。有个村民家的耕牛昨夜被人偷了,他们现在正在四处追赶。
我们坐在村长家里,外面围着一溜的小孩子,看西洋镜一样看着我们,村长的老婆出去喝一声,他们轰的一声散开,一会儿又围拢过来。我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很警惕地看着我,突然这时有个女人尖利的呼喊他的名字,他就如兔一样跃起跑了。这个孩子跑了,其他孩子也渐渐散去,看来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是他们的头目。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想起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怯生生的,看到生人又好奇,又羞怯。
一会儿又过来一个女孩子,大约十五六岁模样,样子看起来还清秀,扎着一条大马尾辨,拿着一根竹竿,袅袅婷婷地过来,直接就进到屋里,见到我们,站住,妩媚地一笑,问:“是县里来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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