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门,王爷等着了!”领路得清兵见他不走,有些不赖烦道。
高得捷挤出微笑,逃出几枚银币,“这位兄弟,王爷现在什么情况?”
那清兵接过银币,立刻漏出笑容,“高军门,这怎么好意思。”
说话之间,已经将银币揣进怀里,然后低声道:“军门,王爷挺愤怒的,正大发雷霆,您好好跟王爷解释!”
“谢过小兄弟了!”高得捷不禁擦了擦额头汗珠,然后跟着清兵,来到节堂外。
“高军门,您自己进去吧!小人就不陪您进去了!”清兵停下脚步。
高得捷内心有些惶恐,他在节堂外,用力撕了撕自己的衣甲,又忘身上沾了些泥灰,才匆匆进入大堂。
高得捷进入大堂,便见豪格黑着脸,周围鳌拜等人也都脸色阴沉,大堂中散落着杯具碎片和水泽,里面鸦雀无声,落阵可闻。
“高得捷!”豪格见他进来,大声怒吼。
“噗通”一声,高得捷没给豪格发火的机会,便直接跪地,痛哭流涕,“王爷,南蛮子狡诈啊!要不是末将拼死突围,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呜呜……”
豪格本来一肚子火气,被他这么一搞,在看他狼狈的模样,怒气便消了一半。
“住口!吃了败仗哭有什么用?”豪格训斥一声,恼火道:“你不是给本王夸口,东线被你经营得固若金汤,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过吗?现在怎么让南蛮子突破呢?”
高得捷忙回道:“王爷,奴才本来打得挺好,将梁军挡在南岸,杀伤数千梁兵,可没有料到,激战正酣之时,一支梁军从后袭来,先是席卷炮阵,然后奴才冲乱防线,对岸南蛮子又趁机过河,奴才这才失败!”
“从后袭来?”豪格怒道:“一派胡言!”
高得捷连忙磕头,“王爷,奴才岂敢隐瞒,突围而出的弟兄都可以给奴才证明!”
豪格听他这么说,知道高得捷不可能说谎,“难倒是用那个什么孔明球飞过去的?”
高得捷道:“王爷,应该不是孔明球,那东西从头顶飞过,奴才肯定提前知道。奴才后来想,应该是南蛮子的水军,从奴才身后登陆,然后突然发起了袭击!”
豪格眉头一挑,知道应该是这个可能,他懊恼的一拳砸在桌案上,沉声道:“现在蛮子离南皮多远?”
高得捷道:“王爷,三万多蛮子骑兵,突破奴才防线后,并没有追击奴才,而是直接向北而去!”
“什么,他们往北去了!”豪格眼珠凸起,愤怒道:“你为何不早说?”
豪格极为恼火,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地图前,鳌拜等人也匆匆围上来。
鳌拜惊呼道:“王爷!蛮子想断咱们退路啊!”
豪格脸色阴沉的注视地图,“蛮子直接向北行军,肯定是想抢占山海关,以及蓟辽段长城的关隘,堵住本王出关之路!”
“王爷!这怎么办?”众多清将有些慌了。
豪格面沉如水,忽然挥手喝道:“休慌!哼,这支梁军从东面突破,然后向北进军,想堵住本王撤往关外的道路。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本王可以先撤回河东!”
众将闻语神情放松一些,而就在这时,又一将闯进来,气喘吁吁的跪地禀报,“王爷,大事不妙,梁将陈永福率兵三万,自彰德府北进,攻入河北地界。”
豪格心头一凛,脸上出现一丝慌色,终于有了一股将要被包围歼灭的危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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