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逻察司的刑房内,满达海坐在中堂,目光阴沉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侯宗泽。
“乔可用已经招了,说是你阻止他立刻抓捕朝鲜人,提出要放长线钓大鱼的。你可承认?”满达海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侯宗泽噗通跪地,声泪俱下,连忙叩首,“王爷,奴才冤枉啊!我们侯家被高欢害得家破人亡,老爷被高欢处死,少爷至今被关在农场劳改。大清与高欢有国仇,奴才与高欢有家恨,奴才怎么可能背叛大清,帮助乾国细作呢?”
满达海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王爷,我看着就是乔可用胡乱咬人。”陈弘范小声道。
满达海眼睛眯起,“若真是乔可用,此人心机深沉啊!”
就在满达海惊疑不定时,一名逻察司的细作,走进房间,将一面腰牌放在满达海的面前,沉声禀报:“启禀王爷,从乔可用家里搜出来的。奴才已经找把守南关岛的属下确认过,与混出关的几名朝鲜人,拿的是一样材质的腰牌。”
陈弘范道:“王爷,铁证如山,乔可用就是老鬼。”
满达海看着证据,也不在怀疑,不禁震怒道:“蛮子的细作真是厉害啊,居然把本王身边的人都策反了!这么看来此前乔可用的审问,不过是一场苦肉计罢了。”
满达海没想到奸细居然是乔可用,心中暗道乾朝军情司的恐怖。
这时他看着还跪着的侯宗泽,站起身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安抚道:“侯宗泽,本王误会你。这次揪出影藏在逻察司的奸细,你功不可没,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侯宗泽连忙道:“王爷,这件事情奴才也存在失误,不该轻信乔可用的话,最后让乾国细作跑了。”
满达海闻语脸色又阴沉起来,心中有些恼火,本来他与孔有德已经制定了迎击乾军的计划,现在乔可用将情报送出去,高欢肯定不会中计,而且策反的乾国细作也失去了作用。
“乔可用依旧什么都没招吗?”满达海愤怒道:“该用的大刑都用过没有?”
陈弘范连忙点头躬身,“回禀王爷,十大酷刑都用了一遍,不过乔可用还是不承认。”
“看来乾国的奸细都是硬骨头,无法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满达海一脸晦气,他呼出一口浊气,“把他们宰了,以泄本王心头之恨。”
“奴才领命!”陈弘范连忙行礼。
满达海想着不知道该怎么跟豪格解释,内心不禁一阵疲惫,于是摆了摆手,“你们去办吧!”
陈弘范与侯宗泽连忙告退,出了房间,陈弘范便冷声道:“走,去提人!”
不多时,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乔可用,还有老周便被清兵带出牢房,押到了刑场。
这时乔可用被按跪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争辩,“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有人要害我,我要见王爷啊……”
一旁满脸淤青的老周,被按跪在一旁,他睁着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看了乔可用一眼,朗声道:“老鬼!既然已经被鞑子发现身份,还有什么好藏的,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是大乾的特工!今日不过一死而已,大乾万岁!”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老周便被清军砍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