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压根也没人理会老王就是了。

眼巴巴见着客户逃单却无能为力，老王自然而然地想把怒火发泄到罪魁祸首身上。

“你这个老……”

然而，等他真正好不容易直起腰转向云涵时，顿时想起刚刚一把被隔空拽下的场景，准备好的满腔怒火直接噎在了喉咙眼。

“老不死的”四个字被他生生咽了下去，赶紧改口道：“……老大哥，究竟有什么事儿啊？”

明明是愤怒的双眼，却要勉强挤着假笑。

路人甲当然不敢惹修真人士。尤其是像云涵这种，仗着一身修为打人的修士。

云涵居高临下地看着老王，嘴角逐渐浮现一丝笑意。

这感觉实在是……爽炸了！

整那些虚头巴脑的，都不如一巴掌打趴下来得爽快。

“我是，来找你做生意的。”云涵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这是那帮修仙老头儿管用的姿势——对老王说道。

云涵这一摸胡子，对面显得更害怕了。

众所周知，判定修士修为深浅的唯一标准就是胡子的长短。胡子越长越亮，修为就越高。

而此刻的云涵，恰好有一下巴斑白顺滑的长胡子。

老王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问道：“仙爷找小的，是要做什么生意啊？”

“自然是做珠宝和古董的生意。”云涵笑眯眯地说道。

老王听此，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缓缓抬起头：“仙爷想买什么东西，直接跟小的说就是，何必辛苦仙人动用真气呢。小的这老骨头，实在是受不起仙爷的仙术啊。”

说着，他毕恭毕敬地作了个“请”的动作，点头哈腰地说道：“仙爷尽管看，您看中了什么跟小的说，小的都可以免费送给仙爷。”

“不用。”云涵潇洒一摆手，“我是那种仗着修为欺负人的人么？”

……分明就是！

老王在内心默默流泪，大概是在思考怎么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老头。

“嗯？”云涵提高了语调。

“当然不是！”老王赶紧谄媚摆手，“所以仙爷是打算……？”

“当然是买了。”云涵勾唇一笑。

“那小的可以给仙爷打个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