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无事,只不过发了个癔症,脱口而出罢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陆炳连忙扬声回答道,朱厚熜的身影又动了起来,边动边说:“没事儿你咋呼什么,吓死朕了,朕若不是在这之前服了药,非得萎了不可。那谁,你蹲下,给朕吹起来。陆炳,你真不用啊?别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臣真不用。”陆炳胡乱答道,他现在还哪有心思想那事儿,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在那炳腰刀的刀面上,崎岖不平的印着十根手指印,而陆炳轻轻用手一触碰,那炳刚才抽出来的时候还完好的腰刀,竟然从中间断开,瞬间断成了一块一块。
朱厚熜又停了,但这次并未发问,依然继续耕耘。
陆炳擦了擦冷汗,刚才若是在打斗之中,自己的刀断了,先不说对手可以趁着陆炳略微慌张的一瞬间,夺住碎片直掷向陆炳,陆炳当时是避无可避,一旦避开朱厚熜就得中刀,碎片真气逼出化为暗器,这招陆炳用过段清风用过不少人都用过。对于对手的高低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对手那双手看似并无异常之处,实则是刀枪不入。
另外一旦刀断了,陆炳便是赤手空拳了,虽然有气护体,草木皆可谓兵刃,但是总比不上利刃那般威力十足,再看对方本就是空手而来,现在尚且打个平手,若真是刀断了,那胜负就显而易见了,陆炳必败无疑。
来者到底是何人呢?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若是真是刺王杀驾,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莫非是知难而退,不可能啊,自己只是与那人接了一次手,说不上什么艰难。还没有拼拼鹿死谁手未可知呢,怎么会就这般退去。
凡是刺王杀驾者都是下了莫大决心,比如古时的荆轲。也是追着秦王跑,直至被刺中倒地才被擒住。好。远了不说,就说当年的孟霖也不是费尽心机不死不休吗,所以此人的目的一定不在杀死朱厚熜。不是来杀死朱厚熜的,那又是为什么,是来会会自己的?
陆炳突然看到了自己腰刀的刀柄上方,有一行蝇头小字,仔细看去竟然是生生的刻在了刀面上。字体虽然小却颇有韵味,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清灵而大气祥和且安宁。只看上面写着:于下月初一正午,红螺寺相会。今日一见夺命十三刀名不虚传,诚心相请,绝无恶意,请陆大人安心前来。
陆炳不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在打斗之中用肉掌接下夺命十三刀。又用从内部震断腰刀,在外部不留下一丝痕迹,必须是自己这样的高手如此迅速还刀入鞘才不会损坏,这看来是刺客算计好的。
看到这行小字之前,陆炳只会觉得对手是个绝世大高手。而且颇有计谋,实战经验很多,不然不会发挥出这么高超的水准,也不能把握的这么恰到好处,这些从刺客从门外震晕的那些高手身上就能看得出来,此乃证据。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对手在于自己的打斗之中还有空在刀柄上刻上了字,并且不管是用词上还是书法上都很讲究,这就是说那人根本没把陆炳的功夫放在眼里,就好似一个成年人在和一个幼儿玩耍一般,信手拈来随便敌对,顺便刻了一行字。而且这也说明,对手把陆炳的武功自身的武功,两方打斗的地点招式,出刀收刀都计算了进去,方方面面陇到一起后还能安排的如此巧妙。
能达到这样的功夫,且如此聪慧的人,陆炳想不出来究竟是谁,陆炳对自己的一身功夫已经够绝的逆天的了,现在竟然遇到了比自己强这么多的人,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陆炳反复打量起了那些文字,心中暗自思量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过了半天才长叹一声:“我擦,难不成是这样?他娘的又是个局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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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和,陆炳去哪里了,寻到他的下落没有?”杨飞燕大大咧咧的说道,现在左右无人,公公婆婆都不在,什么大爷什么大少爷亦或是陆郎都不用叫了,直呼其名多爽利。
魏和抱拳道:“启禀夫人,陆大人在宫中留宿了,昨夜还宣人来家里把虎头宝刀拿走了,那时候时辰已经晚了,卑职就没有告知夫人,请夫人恕罪。”
“那倒没事儿,咱又不是外人,再说了你办事儿我放心,老爷肯定会护卫好的。不过.......”杨飞燕突然停顿了一下:“不过要带刀入宫做什么,奉天殿前的班房中不是有在宫里用的腰刀吗?”
“是,只是昨天宫中有刺客闯入,打斗之中,好像陆大人发现刀不太好用,所以事情平息后才让人回来拿刀的,而且正是因为如此陆大人才留在宫里的。”魏和说道,杨飞燕眨了眨眼睛猛然站起来,快步走到魏和面前问道:“陆炳他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陆大人安然无恙,并把刺客打跑了,救了皇帝。”魏和说。
杨飞燕呵呵一笑说道:“刺客你认识?”杨飞燕的意思是刺客应该是陆炳的熟人,而陆炳认识的人魏和多有耳闻,否则杨飞燕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天下会有谁让自己夫君抓不住的,在她看来除了段清风以外,就连自己父亲杨登云也难以敌得过陆炳的一招半式。所以刺客一定是陆炳认识的人,也一定是陆炳故意放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