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你是来报复的吧,呵呵,你也就这点气魄了,哼,真是小人得志!”郭勋冷哼道。
陆炳哈哈大笑起来:“我小人得志,您还真好意思说,是谁小人得志在前的?郭勋啊郭勋,我这叫快意恩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今十年已过。我陆炳也算忍无可忍了。当年你种下的恶因,如今也该结恶果了。”
郭勋到是条汉子,冷笑一声说道:“刚才不过是下人不懂事儿,看你们来势汹汹,吓得关闭了大门。你难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非也,陆炳,既然当年我郭勋敢做,那我就敢认,今天要杀要剐我随便你,我要是求饶一声。我郭勋就不是个好汉。”
“你本来就不是个好汉,其实你当年与我争权,若不是我横空出世,或许大明第一武将就是你,或许日后那个龙影大将军的虚名也是你的。只不过你一直被我压制。这导致你记恨我,而先前我反贪的时候,杀了你的亲戚,也是你恨我的原因吧。这些或许有你不对引起,但你当时羞辱我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该用旁人撒气,而那人现如今成了我的儿子。”陆炳说道:“所以我也要羞辱你,还要折磨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郭勋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是你儿子所以你才如此,可是陆文孚,当时江然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阶下囚。不过是个蝼蚁,我自然要不断作践。我对江彬的不满,我对你的仇恨,自然要发泄在他们的身上,谁让他们和你有关呢。当时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对他们怎会有怜悯和同情?”
“那这么说我现在也和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也可以随意折磨你了?”陆炳反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作为大明的重臣。你想没想过杀我是什么后果,天下人会怎样看你?”郭勋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是无所谓。反正落到你手里即便不死也很难再逍遥快活,即便现在你不处理我,过几年待天下稳定了你依然会找个罪责办了我。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既然图谋天下,就要顾忌天下人的眼光。难道你要学伍子胥掘墓鞭尸?伍子胥又不是皇帝,他和你的情况不太相同。嘿嘿,如今你是帝王身份,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而这都将成为你无法摆脱的罪证。”
陆炳的身体颤抖了,慢慢的他从低声吟笑变为放声大笑,猛然笑声戛然而止,陆炳看着郭勋,同样意味深长的问道:“郭勋,我还以为你挺聪明的,你难道不了解我陆某吗?你觉得我在乎天下人怎么说吗?人生在世,不论身份如何,无非是个痛快二字,若是无法快意恩仇恩怨分明,那才让天下人无处追随了呢。”
说罢陆炳猛然出刀,冲至郭勋面前,陆炳是什么功夫,郭勋自然反应不过来,待看到陆炳的时候,陆炳已经回到冯保身边了。随即只见郭勋的手筋脚筋处皆喷涌出鲜血来,而胯下也是血污一片,陆炳把郭勋给废了,从形从根上都给废了。
郭勋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但因为刀太快了,一时间竟然丧失了疼痛的直觉。但片刻之后,五处伤口同时传来了剧痛,郭勋果然没有喊出来,真是个硬汉,他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暴露,嗓子眼里不断回旋着怒吼之声,却不叫出声来,端的是铁打的汉子。
郭勋手筋脚筋断了自然就脱了力,轰然倒地,并没有人搀扶他,因为所有人都没看到这一眨眼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陆炳蹲下身子,羞辱道:“郭勋感觉如何,不是当年随意糟践风流快活吗,现在你却无法动弹,更没了卵蛋,呵呵,有何感想?”
“陆文孚!”郭勋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就会用这样的招数羞辱我吗?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若你明刀明枪与我为敌,我不恨你,或许还会重用你,但你的确只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人,虽然文物双全但人品堪忧不得重用。所以我对你没有欣赏,也就只有仇恨了,别怪我心狠。”说罢陆炳站起身来对冯保说道:“全国放下海捕公文,捉拿残明武定侯一家的所有亲属,男子凡是年过十三的全部斩首,十三以下的放入相公馆,女子充入官妓,满一年后下方咱们的蒙古铁骑部队,当做军妓。”
“陆炳,你个畜生,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郭勋听闻此言吼道,陆炳嗤之以鼻道:“你也知道祸不及家人啊,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明白。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恶人也需恶人磨。至于你,绝不会让你如此了得,冯保啊,传令下去,找医生医治郭勋,待他伤好后就给他重新割开,除了现在有的伤,每日在他身上割一刀,然后医治,反复交替,不能让他死了。他若死了我为你是问,我要让我儿子亲自来手刃他。对了,晚上再把他送去,观赏他的家人如何受辱的吧。”
陆炳笑着快步走开,走了两步突然问道:“冯保,你刚才敲门的时候说了句啥?”
“说他们是没种的东西。”冯保一愣不知道陆炳为何要问这个。
陆炳却道:“不是这句,是下一句。”
“我是说这么气派的院子还不如给我住。”冯保道,陆炳点点头:“这院子就给你了,不过院中金银财宝可要如数充公,归于国库,这事儿也索性交给你办吧,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谨遵主公旨意,属下定当尽力完成,绝不敢贪墨。”冯保抱拳行礼,目送陆炳随后开始派人按照陆炳所安排的行事了,一时间郭勋府上人仰马翻哭爹喊娘一众凄惨之状。(未完待续)
( 大锦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