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虎视眈眈看着，如果真拿不出一点可信服的证据出来，绝对说服不了他。

可之前仰仗的基因检测技术，需要半个月！

怎么办？

“就算人体烧焦，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可骨骼形状不会变。”楚昊天没有抬头，目光专注望着棺木内的尸体，“之前，我们太过相信dna基因检测技术，所以忽略了一些东西。你看这尸体左右脚，大脚指头旁的苦骨很是突出，这是年少时光着脚丫子干活时留下的痕迹，而诸葛芳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粗活，这脚掌旁怎么会有苦骨？”

说完，他抬头望了一眼诸葛律，确认道，“律叔，你与诸葛芳从小长大，应该知道她身体外部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吧？这苦骨，她有吗？”

诸葛律看着面色凝重的楚昊天，仔细想了想，说道，“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小时候难免下浅滩掏鱼虾什么的，确实没有见过诸葛芳脚掌旁的苦骨！”

“诸葛家族的人，一般都没有苦骨！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异类，大家都很关注的！”

……

诸葛律说完之后，楚昊天看向面色惨白的诸葛明，饶有深意道，“明爷，您看到了吧，这尸体不是您女儿诸葛芳！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诸葛明满头大汗，极力辩解道，“女大避父！她小时候没有苦骨，并不代表长大了没有吧？”

楚昊天冷哼一声，“这尸体骨骼上脂肪很少，腹部平坦，明显是个体型偏瘦的年轻姑娘！诸葛芳年纪渐长，腰部堆积一些脂肪，两者相差太大。你看着尸体，有没有给人一种丰盈的感觉？”

……

“那……那你说，这里头死的是谁？”到了这个时候，诸葛明知道，事情真相已经瞒不住了，也不敢继续隐瞒了，只能打迷糊，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楚昊天用竹签挑起一点黑乎乎的人体组织放入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直起身子，再次将棺木放好。

“这一次，我会全程监督，谁也没有偷换检测标本的可能！”

这话一出，诸葛明身子抖了抖，“谁……谁偷换检测标本，你别血口喷人！”

诸葛宇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诸葛明，摇摇头，“明叔，既然没做，你急个什么劲啊！年纪大了，不要瞎折腾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一行四人离去了，留下一脸气急败坏的诸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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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楚昊天打算连夜将标本送回京都检测，诸葛律和诸葛宇一定要跟着去。

专机上，诸葛律蹙眉，望向楚昊天，“昊天，如果……这事真是诸葛芳干的，你打算怎么做？”诸葛芳因爱生恨，一步步走到今天。

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可事已至此，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回头！

趁她没有酿成大错之前，是否可以给她一次机会？这句话，诸葛律不好意思问出口。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更何况诸葛芳已经成年，她应该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些什么，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不是我打算怎么做，而是她打算怎么做！”

“如果她一意孤行，继续错下去！就算大罗神仙都帮不了她！”

……

诸葛律满身疲倦靠在真皮椅背上，声音疲倦暗哑，“一切都看她的造化吧！”

想想他们三人，曾经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