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叶芜道都会花上不少的时间来反思,这种习惯在他身为琅琊的时候蛰伏的三年而被姑姑叶晴歌半*迫地养成的,姑姑每天都会要求他把工作的一天中生的事情叙述给她听,一开始的时候姑姑还会插嘴分析几句,而到来了后来叶芜道自然而然地养成在叙述的过程中仔细地琢磨每一个接触的人,所说的话,他所回应的他,学会如何看到人的背后,还有学会如何背后看人,这一种反思的习惯让叶芜道察觉到了许多之前布局的时候被忽略的细枝末节。《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叶芜道从来就是一个对细节要求严格到甚至苛刻的人,特别对于自身。
虽然一日三省己身对他来说有些夸张,但是叶芜道却一直都在保持这种反思和重新布局每一步的习惯。
“在考虑什么?”司徒尚轩能够感受到叶芜道隐藏得并不深的沉思,淡淡地问,虽然她知道叶芜道大半不会告诉她。
“在中国,甚至在全世界,都存在着一个关于中国古典文化的争论,那就是关于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争论,这种争论从一开始的对于一个古典文化的学术流派争论扩散到了对人性,对哲学的研究,很多人都各持己见,很难保持统一,最近我听到了一种最新的说法,说人性本无善恶,是左还是右,盖因后天的影响才是导致最终为人是善或恶的最根本原因。”叶芜道弹飞手上残余的烟头,看着橘红色的光芒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极为绚烂的弧线,继而消失在黑暗中,很不出乎意料地答非所问。
“没有争论就没有这群所谓专家教授们的饭碗了,不过至于你所说的那个说法,看似睿智,其实两不得罪,利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左右逢源的道理,说话不说死,只说一半,人家是点到即止,这种说法是一点未到,却已经收手。”司徒尚轩挑眉,也就这个家伙敢于这样明目张胆地无视她的问话,浅浅地回应。
点点头,叶芜道深以为然地道:“话虽然不多,但却字字珠玑,正解!”
“你很少这么夸奖人的。”司徒尚轩淡淡道,见到叶芜道一副要辩解的样子,又开口说:“除非你在想什么鬼点子的时候。”
叶芜道哑然而笑,翻转过身,背靠着栏杆,转过头凝视着司徒尚轩,轻笑道:“我在小轩轩的心中就是这么一个整天脑子里转着鬼点子的家伙?”
“话虽不多,但却字字珠玑,正解!”司徒尚轩毫不犹豫地用叶芜道刚说的话回敬,嘴边带出一抹妖气四溢的微笑。
被将了一军,叶芜道也不感觉尴尬,抹了抹鼻子,仰着头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我很多时候都在想,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后得出了十个字,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其实这十个字也不完全是我自己给自己的评价,我姑姑说我是一个遇人杀人遇鬼杀鬼的狠辣角色。我自己一琢磨,这个评价未免太血腥,于是就给篡改了一番。”
“乍一听难懂,但仔细深想,却也的确是这个意思。”司徒尚轩点点头,淡淡道:“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那是失忆之前的你,大智,却不愚。锋芒而璀璨,然而你自己给出的十个字评价,却是点在了如今的你身上,虽然我不太清楚那三年你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但是现在的你,却的确当得上大智若愚四个字,然而无论如何,我记忆中的你还是没有变,一路高歌猛进地用强横的姿态给你所有的敌人最大的震撼。那个枭雄,在这个尘世举重若轻,对于这个世界,你的态度用两个字概括最为恰当,玩弄。”
“玩弄?”似乎觉得有些惊讶,叶芜道回味了一遍,眯起了眼睛,骤然抬头,看着对面一幢高楼之上,轻笑道:“有人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还是敌人?”
两旁的房间内,两个人影电射而出,迅疾无比,悍然在三十多层高的高空越过了两边的阳台,近乎飞檐走壁地闪到了叶芜道两人所站的阳台。瞬间越过将近十米的距离中间相隔一个房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果这一切都在三十多层高的高空进行,那么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一个男人站在司徒尚轩的身后,不复之前病怏怏的样子,神情破天荒地有些凝重,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高楼,气势含而不。神榜高手,帝铉铩。
旁边,一个身材高达彪悍,肌肉达到几乎非人类的东欧男人站在司徒尚轩的另一侧,他*着上半身,肌肉纵横交错的上身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痕,纵横交错,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受了这么多伤之后还活下来。第二名神榜高手,斯康坦丁,一个认为只有**的时候才是人类最接近上帝信仰的时候,这个男人硬生生挑翻了整个欧洲黑榜。
虽然仅仅是神榜末位的两位,但是作为全球六十亿人类中,挑选出来的十名最终极强者,即便是算上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谁敢说这两个人不是强大到令人指的组合?
“帝释天家族的传人,你就是这样欢迎你的叔叔的吗?”一个阴柔的嗓音从黑暗中传过来,虽然很阴柔,但是却奇怪地不给给人胭脂气的感觉,相反,几乎下意识地,听到这个声音的人会就知道能够出这种声音的人一定是一个男人,不为什么,完全是一种直觉,人为制造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