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而第一句话便是站着的青年所说的,第二句话,自然是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所说。
站着的青年脸庞上没有太多表情,嘴角微微扬起的他给人更多是一种习惯性的微笑而不是表示善意的笑容,矜持而平和,不给人刻意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也从不给人刻意迎合的卑微感觉。
从一开始,这个一共见过两次面的青年给明仁的感觉便是如同《韬略》一般深不可测,阅十遍复有新解。
而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则又是一人杰,如果说之前给明仁就是一本《韬略》的话,那么这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给他的感觉便是一本《孙子兵法》,用一句话概括,恰好也出自于《孙子兵法》之中:兵者,诡道。
叶芜道。
端木子房。
不请自来,是为不之客。
“明治天皇最大的攻击就在于两点,第一推翻了幕府长达六百八十二年的统治将真正的国家权力握在了天皇的手中,第二点在于他为日本打下了一个成功的基础,这个能够让日本在半个世纪的时间从一个资源匮乏,贫穷又落后的小国家通过一次彻底的革命改革摇身一变成为世界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正事明治天皇,确立了日本的军国思想,并且从根本上开始了日本的侵略征程,他在位的后期亲自指挥的甲午中日战争以及日俄战争更是将日本的军国主义思想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只是可惜,在二战的风云还没有来得及笼具亚洲上空时这位一生都带着传奇色彩的天皇就已经死于糖尿病。终年六十一岁。”说这番话的是端木子房,坐在轮椅上的他实际上从很早开始就开始研究日本的历史,对于他而言,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够马踏东京是一个空幻的梦想,知己知彼对于他而言从来都不只是空泛的文字,对于日本的了解甚至过很多日本国内史学家的端木子房用心不可谓不良苦。
“你很了解日本。”明仁天皇脸上带着皇室化的微笑,也恰恰是这种很随和的微笑被日本民众标志为日本皇室的标记,此时这个内敛的老人没有之前的悲伤和萧索,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天皇该有的深不可测。
“我知道的还更多,比如说明治天皇之后的大正天皇,那名在后期被硬生生*疯的天皇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日本皇室的秘密?虽然外界一直都盛传原本就患有脑瘤的大正天皇在后期实际上是在得了脑血栓之后患上精神疾病,但在我看来似乎倾向于另一种皇室争权夺利的政治压力让这名原本就生性懦弱的天皇避无可避最后疯的说法更切乎实际一点吧。当然了陛下你的父亲作为既得利益者在这一场闹剧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也就昭然若揭了。”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平复,端木子房的情绪很快就回复了正常,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对于日本的憎恶最根源的还在于这个民族的卑劣与肮脏,如果说目前国内高涨的反日浪潮大多数是因为近代日本对于中国的侵略,那么端木子房对于大和民族的憎恶从这个倭夷民族第一次踏上华夏大地屠我华夏族人就已经开始绵延千年。
只是比太多愤青都要冷静的端木子房很清楚一个天皇兴许是日本民众心中的精神象征,但无论是从实际意义还是其他立场作为出点,杀掉一名天皇除去搅乱趋于平静的大局之外实在没有太多其他的好处,当然,这些因素也并不排除在一切都结束之后端木子房击杀日本天皇的可能性存在,毕竟,叶芜道可是答应过和他一起去日本皇宫深苑尝一尝日本公主滋味的。
“叶芜道,而你,就是端木子房了吧,太子党的总军师。”明仁并没有作为皇室执掌人而被人当面揭穿皇室丑闻该有的愤怒,这样浮沉一生的老人见过也经历过了太多悲欢荣辱,当年能够卑躬屈膝地跪下对西方国家称臣那样能屈能伸,那么今天的他对于端木子房的争锋就没有动怒的理由。
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的叶芜道似乎对两人之间的谈话没有太多兴趣,原本就没有打算跑来找这个天皇的他也是受不了死瘸子在他耳天天念叨才被强制拉来的,背负双手站立在一侧静静凝望前面恢弘明治天皇墓的他更加古朴和自然。
这样的男人,日本千年,能否出一个?哪怕是半个,也是大幸了吧。明仁深深叹息。
端木子房嘴角微微扬起,暂时作为主角的他冷淡开口道:“天皇陛下,作为华夏子孙,今日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
“允。”明仁拿出八分的戒备,望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道。
“日本蛮夷,扣我渔船,欺我族人,与寻死何异?”
( 极品公子3续世枭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