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这是我的房间(1 / 2)

第666章这是我的房间

不是每一个有钱人都一定面目可憎,也不是每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背后都有一段催人泪下可歌可泣的命运故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这个世界最公平的地方就在于无论你是王族贵族还是寒门之后,往上爬的机会都在你的眼前,或从前或现在或未来,总归会出现,但能不能抓住,归功于自己的准备和能力,运气固然重要机遇也从来都不可或缺,但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若抓不住握不紧,九五之尊也能成亡国之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对于这一点,叶无道向来深有体会,若不是那段常人可能永远都无法想象的岁月磨砺,或许叶无道这个名字到现在还只是在南方的二线准一线寻常纨绔子弟,叶家的继承人,杨家的子孙,这两个光环固然可以为他带来太多寻常老百姓难以企及的优越,但那只是一个基础,往上走,基础再高只能起辅助作用,事到如今,偌大的中国谁敢说叶无道是个承蒙家族福荫的二世祖?

夜色已经深寒,伦敦的深夜比国内要寒冷的许多,从阳台回来,叶无道发现纳兰红豆还在酣睡,并没有多少睡意的他走出房间,拿一杯水回来,恰巧见到纳兰红豆的母亲的书房还灯火通明,走到门口,门开着,她正坐在一张很别致的藤椅上揉着太阳穴,手边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走进书房,她没有丝毫察觉。一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极富技巧地揉捏按摩,力道适中,揉捏分寸恰好,不轻浮也不做作。她的身子轻轻一顿,继而放松下来,松开自己揉捏的太阳穴的手,放松身体任由叶无道的按捏,似乎不太习惯两人的这种相处方式,在藤椅上躺着的身体动了动,睁开眼睛笑道,“怎么还没休息?”

“本来休息了,看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走过来看看,果然还没睡。熬夜是女人的天敌,一次质量上佳的睡眠比三次价格昂贵的spa还要有价值,更何况喝咖啡来提神熬夜,更辛苦。”叶无道微笑道,手上的动作不停,这样的接触让他不可避免地能触摸到她的整个肩膀,线条优美骨骼匀称,因为体形略显得纤瘦的缘故所以会有些骨感,但这绝对不妨碍她肩头的完美程度,经常丰富的叶无道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衣服下面她光洁圆润的肩膀。不过到底现实跟理想的差距有多少,恐怕只有已经死去的纳兰殊清才心知肚明。

“人总归是要找些事情给自己做的,我永远都不可能是那种能够闲在家里跟一群富太太今天逛巴黎明天飞纽约后天去巴厘岛购物的女人,殊清以前就说过,我是个天生的劳碌命,性格更劳碌。当时嗤之以鼻,如今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女人语气很轻,她半躺着,叶无道站在她的身后,书房里的灯光自然不会太明亮,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叶无道有半张侧脸都昏暗不清,她这样的女人自然要比寻常女人眼光独特的许多,就像是经历的女人多了的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坏一眼望去便心中有一杆秤差不多的道理,她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都太多太多,在叶无道身上自然能瞧出许多现在还青涩稚嫩的纳兰红豆看不出来的韵味。这种韵味和环境让两个人之间有那么一丝一缕胶着不清的异样气氛,这种气氛让她感觉很不适应,嘴里强调纳兰殊清,是掩耳盗铃还是刻意提醒,这里面的深意也只有她清楚。

叶无道微笑,瞧见她手边的资料,想到她经营的品牌,便问,“公司有状况吗?”“还好。”女人淡淡道。“还好就好。”叶无道不再追究,她不是一个习惯于别人施舍的人叶无道扪心自问也不是一个习惯于施舍别人的人,两人点到即止的交谈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不快。沉默一会,叶无道想到纳兰红豆那张在黑暗中格外宁静的睡脸,眼神柔和些许,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在欧洲我认识不少上层社会的名流,或许可以帮你开阔一下市场,你知道,那些所谓的名媛贵妇之间很多时候都是靠口碑传递的,大多情况下某个突破口可以引起不小的群体效应。”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笑了,身上微微上扬,叶无道适时顺着她这个暗示性极强的动作收回手,她坐了起来,可能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甚至嫉妒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享受到的待遇,能让叶无道亲手揉肩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殊清还在的时候,看他多数都不顺眼,现在天人永隔,想要见他至多也只是看一看以前留下的那些照片,未必有多感伤,但物是人非的唏嘘还是有的,毕竟夫妻一场,我若说跟他都没有什么感情恐怕你跟红豆都未必会信,但对于我这样的女人来说,爱情始终已经不是生命的全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前殊清活着的时候是,现在他走了,也还是这样的。”女人语气恍惚,很轻,却被叶无道捕捉到,坐到她的对面,叶无道拿走了她的咖啡,把自己没有喝过的水放在那。

女人用眼神示谢,接过水抿了一口,继续道,“不过人大多时候就是这样,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才真正地做到一句其实很简单的话,珍惜眼前。四个字,有些俗气,可能还有些傻气,但却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学会的。殊清走了,说实话,我有怨气,怨他走的太突然,怨他的那些仇家,也怨你。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对于我这个年过四十的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只是我那个女儿,闲暇的时候才会想想那个之前十年都没去想过一次的男人,现在想来,他说过的话竟然比十年中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清晰,他对我说过一句话,贩夫走卒,恶犬唾龙肉,王侯将相,龙死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