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了，上期选秀也才开始，就有人开始给选手泼脏水。”
“你们这群脑残粉睁大眼睛看看世界好不好，他同学都出来证实了。”
如海潮般，真真假假的消息涌入网络，粉丝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失落无措之时，后援会却出来了。
方母雇佣的站姐派上用场，一天24小时关注着网络消息。
这会儿，粉头在群里带动小粉丝们如何控评，反黑，打投，净化词条。
方母担心地给方重锦去了视讯。
“有急事？”
视屏里，方重锦此时在办公室，室内整洁庄严。
方母失了往日风度，道：“凌凌在网上给人骂了，他们的素质怎么差！”
方重锦垂着眼：“这事你该找楚弦。”
方母说：“我发信息给他说了，他让我不用管，但我就是气不过，你给我查查是谁在背后搞鬼。”
方重锦指尖轻敲着桌面，不知道该说什么打消方母的想法。
自从方母进了粉圈，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挂了电话，方重锦把副官叫进来：“去查一下，是否和牧家有关。”
许副官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叫做大材小用？
他问：“如果是，那上将要处理吗？”
方重锦犹豫了片刻：“再看看。”
许副官领命，但出去的时候却有些犹豫，因为他总觉得“再看看”就等于是。
……
自那日和方重锦见面后，祝云砚就被学校隔离审查。
以omega的身份伪装成beta报考军校的事，太严重。
如今社会并没有对omega太严苛，甚至给予了他们上战场的资格。
只是比起beta或者alpha来说，路要难走一些。
被学校开除，档案上也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祝云砚一时无路可去，这时，牧沉仪接济了他。
牧沉仪作为alpha，在公众场合外放信息素，处罚更加严重。
好在他家里有条件，好好操作一下，就能重新开始学经融。
祝云砚把接的活放在一边，给来访的牧沉仪倒了杯热水。
牧沉仪看着祝云砚的侧脸，心里隐隐作痛。
牧沉仪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祝云砚手指顿了顿，抬眼，说：“我一点都不辛苦。我从小到大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好歹还能找工作。”
牧沉仪拳头紧握：“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他报复我就算了，竟然还不放过你。”
祝云砚淡笑着摇摇头，道：“就算他们封死了我所有的路，我也要从黑暗中破茧成蝶。”
牧沉仪越发心疼了，他移开目光：“我从来没有见过解凌这样恶毒的人！为了毁掉你，他竟然不惜拿你的名誉当游戏。”
“学长，这跟他没关系。何况，就算他是故意的……”祝云砚紧抿着唇，失落道：“我错了就是错了。”
牧沉仪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人！所以别人都要欺负你，如果没有我，你要怎么办。”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有专业知识，就算以后拿不到毕业证……”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下，随后，他坚定道：“我也能凭借我的脑子和双手，证明自己的价值。”
牧沉仪心疼得无以复加，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突破那一步。
就算想要拥抱安抚，也是奢望。
牧沉仪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再欺负你的。”
“不用了，学长你帮我已经够多了。”
牧沉仪语气温和道：“好。都听你的。”
祝云砚甜甜地笑了笑：“谢谢学长。”
……
选秀期间，练习生少有接触到网络。
解凌看了看笔记本，上面有记录这几天他的日常行程。
这天一大早，全体根据等级，练习主题曲舞蹈。
解凌早早地和室友出门，一路到了食堂，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祈岑羽注意到，问：“你在看什么？”
解凌说：“今天的选管们有些不对劲。”
“管他们干什么。”
祈岑羽起床气有些大，语气也不太好。
吃了饭，上了淡妆，就进了录制棚。
他一进来，不少穿着粉色T恤的男生，各个脸上带着看到同伴的喜悦。
“啊，凌凌，好想跟你一个班啊。”
解凌说：“你加油进来，我加油不出去。”
祈岑羽嫌弃道：“一个班而已。”
“男孩子要有冲劲儿，你不能在F班等着被淘汰吧。”解凌看着比自己高不少的男生，鼓励道。
淘汰——
祈岑羽一句话哽在喉头，他抬起下巴，错开与解凌的对视。
如果被淘汰了，那他就要离开节目组了？
祈岑羽皱着脸：“就你话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祈岑羽好像又生气了。”
“像不像小猫？多顺毛就好了。”解凌眨眨眼。
两个室友不敢苟同，这怎么感觉像摸老虎屁股。
没一会儿禹风起和几个导师进来了，禹风起脸上表情淡淡，比起平常，浑身像透着股冷气。
解凌混在练习生里，明显地感觉到众人的拘束，像是遇到班主任的学生。
根据衣服颜色划分，人群分了好几批，一下子因为等级显得泾渭分明。
禹风起一眼就看见了解凌。
穿着粉色T恤站在人群中，脸上干净，透着少年人的气息，像是春雨后的空气，清新宜人。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还是克制住了。
“今天开始要录制主题曲‘it’s me’，为期三天选出各等级的C位。
“这是你们第二次机会，目标就是，让人看见你。好好把握，加油。”
来自alpha不带任何攻击的信息素，薄荷味的清香随着禹风起的话语，强有力地袭来。
练习生们激动地表情管理失控。
“好A。”
“救命，我腿软了。”
一阵骚动中，解凌回头，恰好对上禹风起的眼。
像有话要说。
解凌看了看，平静眼神略微疑惑。
难不成是公司和这位导师打了招呼？他想着，又很快否认了。
毕竟禹风起可没有对伊秉宣多另类。
禹风起穿过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停在解凌面前。
刚一伸出手，禹风起又及时收了回来。
“禹老师？”解凌出声问。
禹风起语气依旧冷淡道：“加油。”
解凌：“？？”
就，只为了说一句加油？
解凌还没回神，祈岑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他直视着禹风起，挡在解凌的身前。
少年身量很高，站在禹风起的面前也毫不逊色。
禹风起看着少年，审视的目光在对方脸上打量。
尚且议论纷纷的室内陡然安静。
解凌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种误入言情现场的错觉。
而禹风起和祈岑羽半步不退，对视片刻，气氛在这一瞬，莫名的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