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笑了笑,从提包里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笺,抽出一张递给女秘书,说:“麻烦你将这张信笺送给赵董事长看看,并告诉他:这是你们公司负责古玩文物经营的金德满亲笔写下的。”
女秘书狐疑地接过那张信笺,再次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说:“董事长,唐先生有一张信笺要给您看,我可以给您送进来吗?”
“什么信笺?”赵友功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唐先生说:这张信笺是公司负责古玩文物经营的金德满写下的,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里面沉寂了片刻,赵友功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吧,把信笺给我看看。”
女秘书推开门进去,将那张信笺递给赵友功,然后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等他吩咐。
赵友功只是稍稍瞄了一下信笺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无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鼓涌而出。
原来,前天晚上,金德满喜滋滋地打电话告诉赵友功:他和“黑痣”的第一笔交易已经完成,买到了一批很有价值的出土文物,估计赚个上千万没有问题。第二笔交易准备在昨天晚上进行,“黑痣”还会带来几件更有价值的出土文物……
但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再也联系不上金德满。每次拨打他的电话,里面传来的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声。
这是一个不祥的信号:金德满要么是被公安机关拘捕了,要么就是卷货逃跑了。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关机。
为此,赵友功昨晚一夜没睡,安排几个手下连夜赶到洛华市,寻到了金德满住宿的龙安宾馆708房,却发现里面没有人。问宾馆服务员,她们也不知道708房的客人去了哪里……
现在,当看到唐昕让女秘书传进来的这张信笺后,赵友功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金德满被唐昕绑架了!
于是,他对女秘书挥挥手说:“你出去喊那小子进来。”
当看到施施然走进来的唐昕后,赵友功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恶狠狠地问:“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金德满弄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跟我玩绑架勒索那一套,你会死得很惨!”
唐昕不动声色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他,以平静的语气问:“赵董事长,你不会弱智到认为是我绑架了金德满吧!”
赵友功愣了一下,鼓着眼气势汹汹地问:“如果不是你绑架了金德满,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给我的信笺,又是从哪里来的?”
唐昕笑了笑说:“你手上的信笺,确实是金德满当着我的面亲笔写下的。不过,我没有绑架他,也没有胁迫他,信笺上的内容都是他自愿写的。至于他到底去了哪里,我等下再告诉你,我们先来谈谈我的店子被你排挤、被你打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