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即将离别的情侣走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庄文芳用手电照着乡村泥士路,昏黄的一圈手电灯光在路上晃来晃去,村里时不时有狗汪汪大叫。面对此情此景,我脑海里又联到想了一部电影,感觉两人默默无语悄悄夜行的情形,如同电影中的鬼子进村一般,所不同的是,我这位恋爱入侵者,已是穷途末路,狼狈不堪,仓皇逃窜。
庄文芳领着我朝弯弯冷月方向走着一条村路,为了打破冷持面,我望着天空的月亮说,我们是在往西走吧。
庄文芳说,应该是吧,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强。
初三初四鹅眉月,十五十六月团圆。我孤独的时候,一个人在夜晚看月亮,似水月光,引发我对未来伴侣的美好憧憬,抚慰我每次失恋受伤的心灵。分手在即,天色将明,仰望天上一轮即将隐退的弯弯鹅眉上弦月,苏轼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又在我脑海里浮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想起这首词的意境,我感伤不已,喉咙又是一阵发痒咳嗽起来。咳嗽停止,我以自嘲的口吻对庄文芳说,上次你送我,是送情人;现在你送我,是在送瘟神。
一语双关,我为自己这句触景生情话语很得意。黑夜里我看不清庄文芳的脸色,但我感觉她的嘴角笑了一下。
庄文芳与我并肩而行,她的手肘时不时碰到我的手肘。
我在给庄文芳的许多信中的都写了“吻你”二字,在现实生活中,我连她的手都没有握一下。
离别在即,我脑海里闪过与庄文芳吻别的念头,但是我不敢造次,她是得意的军人,我是落泊的文人,如果我冒然拥吻她,说不定她会把我作为流氓一顿拳打脚踢,岂不更加悲惨。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又有了话题,对庄文芳说,你们军人一定学过擒拿格斗吧。
庄文芳说,军训时,学过简单的体操武术。
我说,如果我耍流氓,你打得过我吗?
庄文芳说,你试试看。